他插兜,提着书包,从学校门口走出来,外面两个没穿校服的男生似乎在等他。
他是来拿东西的,或者刚打完球,今天也没有上课。
之前友力找他谈话,少年也仍然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并不在乎。
当时沈归京站在她的旁边,看着不远处的起来,他忽然这么对她说:“他从前也这样。”
“……什么?”友枝不解。
“在你来这里之前。”
在你出现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离经叛道,野蛮生长。
在这之前,从没有人真正走近过。
只是因为你,阿凛他才变得不一样。
这句话沈归京没有说出来,但其实已经不言而喻。
她听了,不由得抿唇。
然后轻轻地说。
“我知道。”
思绪被悄然飘回。
远处的那个少年的背影,孤寂又生人勿近。
友枝微微凝神。
师父说过,画师可以放浪形骸,可以不拘一格,但也应该懂得苦痛,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感,强烈的敏感力,以及刺破一切温情假象的眼界。
也包括,她应该有选择地去拯救他人。
若对一切看到的事浑浑噩噩,报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那也就失去了反应现实的能力。
随后友枝抬头。
她看到祁凛和两个男生说了什么。
……那两个人,之前她在校外偶遇时见过一次。
友枝看着他们特殊的装束,忽然认出,他们似乎是网上那些搞极限运动的少年。
他们两个有个b站账号,记录日常中各种极限运动的视频,因为很巧都是在赤锋镇,所以她留意了些。
而且之前她去南边镇口采集素材,一群人骑着单车从无比崎岖的土路一路呼啸而下,与正在坡道上的她擦肩而过,吓了她一大跳。
车子飞速地跃下陇坡,其间跳过无数个坚硬的石块,再从高处落到地面,整个过程看得人惊心动魄。
友枝想到这里,心里的怒气值瞬间ax
她!就!知!道!
她就纳闷他天天哪有那么多架可以打,弄那一身看着就很疼的伤口。
原来是把命当游!戏!玩!啊!
这叛逆的小兔崽子!
于是她果断走到祁凛面前,伸手按停了他的单车。
少年抬眸,不解,“?”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不许去。”
祁凛:“……”
另外两个男生盯着她,颇为好奇地开口,“阿凛,这位是你同学吗?”
“我说这位漂亮的小妹妹,你最好别管阿凛的闲事哦。”他由衷地说。
上次那个职高的校花非要阻止祁凛骑越野单车,直接被他气哭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