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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幸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他说的是哪次发生的事,那是带着霍兹和希尔伯来的时候,她当时也稍微喝了一些。
“……如果你满二十岁的话我就准你喝,你是我养大的,得守我的规矩。”
“我觉得那个味道闻起来怪怪的,也不打算喝。”格鲁克嘀咕道。
夜晚的街道还残留着酒水与食物带来的烟火气,走出酒馆街的范围后这味道就散了,连着温暖的店铺灯光一起消失,只有路灯黯然的灯火作陪。已变得凌冽的晚风吹过,刮去了酒馆中维持温度的法阵留给她们的热量,早幸哆嗦了一下,拉着格鲁克往回旅店的路走去。
“没想到那些人喜欢听这些,”格鲁克因为讲了太多话嘴唇都有些干涩,但和人交流的兴奋感让他还在继续喋喋不休,“虽然我也喜欢听你给我讲故事。”
“我说的是我们国家的童话,你说的可以算历史了……”早幸对于这样的比较只觉得太过抬举,她刚才听了一会儿就意识到格鲁克说的是他从迷宫亡者那儿得到的经历了。
“我好像找到自己想干的事了,”格鲁克捏着早幸的掌心,小孩的手柔软还未有生活留下的摧残,“我想当一名吟游诗人,这样是不是以后还能和你们一起旅行?”
“是因为我们那时的对话吗?”早幸想了想,找到了这个想法的源头,是在学院湖泊边和梅提欧以及霍兹三人漫无天际的闲谈,关于仅有三人的旅途的,玩笑一般的假想,。
但那应该是难以实现的梦吧。
“可以啊,”早幸看着在昏暗路灯下都亮得夺目的异色双瞳,“去试试吧,这样即使不是和我们你也可以去冒险。”
“还是和你们更好。”格鲁克晃了晃她的手。
同行
房子已经挑好,早幸去王城住房管理处付了定金做了公证后拿到了房东的信物,下个月就可以让格鲁克入住。
那是一间在书店二楼的小屋,一室一厅,楼下有公用的厨房,离有吟游诗人演出的酒馆也很近,格鲁克本人很满意。
之后他要怎么成为他理想的人,就取决于他自己了。
但这个月格鲁克还是和她住在草药店。刚才她们把处理好的药材送去了客户的家里,这是艾泽婆婆回来前的最后一笔订单,艾泽婆婆在家的话会用使魔帮忙运送,早幸就只能靠力大无穷的格鲁克搬运。
如果她一个人的话该怎么办呢?早幸看着窗台上的风信子球茎发呆,格鲁克有了目标,在“红宝石”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她心里其实对此感到些许的寂寞。
她才以为自己是一个引导者,被她牵着的孩子就走到了她之前,是她太过自大了。
正当她发呆时,本该在门口清扫的格鲁克拿着扫帚推门进来,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早幸,你的朋友在门口等着。”
早幸回过神来,随格鲁克走了出去,就看到正站在草药店门口的霍兹。
“我以为你们打烊了呢。”霍兹指指门上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