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明显已经进入到了什么也听不见的状态,不知道怎么了,扶摇忽然想起那个太女殿下来,她叫他什么,顾大哥?
她神色倨傲,却是抿唇不言。
幸好顾燕北没有为难她,也并没有调侃她:“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叫我的名字,什么都可以。”
她勉强接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顾燕北知道这场婚事本来里面就掺杂了许多东西,想要她单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上面看着他,恐怕还有一段距离,是的,想要调…教这可爱的小姑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你可以随便走走,不过不要离开这个山头,山里会有野狼。”
“什么东西?”
扶摇低叫道:“还有野狼?”
他点头:“嗯,很危险,别走太远了。”
完全是啰嗦的叮嘱,有点像文十三。
那就是说,像她爹。
她敷衍地摆摆手,走了出去,见真的没有人再阻拦,心里宽松了不少。
可是夜风阵阵,这山头上面,到了晚上更是冷,初来咋到,还能去哪里。问了侍卫,指明了顾凤栖的帐篷,她转了一圈走了他门口来。
很好,门口没有任何的人守卫,帐篷里面映着烛光,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在里面。
她在门口跺了跺脚,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相比较顾燕北而言,这个帐篷明显是花费了许多心思的,里面竟然还摆放着琉璃梳妆台,这野外来说,可谓奢侈。
帐篷四周甚至还有许多各种颜色丝绸拧成的花绳,别有用心。
她四下看了看,目光才落在那个从她一进门开始就立即将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侧卧,疼得一咧嘴还故意支着头对她抛了个媚眼的人身上。
她定定看着他,他终于败下阵来,恢复了之前那个姿势,将自己埋首在软褥当中。
扶摇走过去,这才注意到他盖着的被褥都是新鲜颜色的,十分的少女。
她恍惚想,这该不会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帐篷吧……
就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样,顾凤栖偷眼在被褥间看着她:“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可惜我被打得厉害,都因你而起,嗯哼。”
他是打算因此赖在她的帐篷里面的,没想到顾燕北也没明确的说这帐篷是谁的,一听说要和他住,她竟然去了大哥的帐篷。
她看着他下半身都盖在被底,好奇心顿起:“听说你挨了军法处置,怎么个军法?”
顾凤栖脸上笑意顿结:“话说回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扶摇用脚尖点在他的后臀上面,引得他眉头一跳:“随便走走,你这是受了杖刑?你大哥是真下狠手啊!”
当然是杖刑,军棍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的,她轻轻点了两脚,顾凤栖脸色顿白:“别闹。”
扶摇挑眉,背着手看着他:“活该啊,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说着她伸手拉起了薄被,原以为下面会穿裤子,起码也要包住伤处的,谁想到被底是光溜溜的,她一低眸,正瞧在那血肉模糊的一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就呆住了。
顾凤栖不以为意,任她看着:“看吧,是我带着你先走的,可乱走的人是你,罚的却是我。”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惩罚了,恐怕这一顿打,没有个月把是下不了地,扶摇只想着出口恶气,可一见他这副模样,顾燕北一副云淡风轻的也没说,心里就不舒服了。
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不舒服了。
他以为她是难为情了,主动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没事,我真的是吓到了,以后不要乱走,很危险的。”
扶摇转身就走,忽然想到那个军医,以及他伤处的药膏,更是着恼。
走了门口就又转了回来,顾凤栖枕着自己的手背,此刻是真的没有心情嬉…笑了:“怎么了?”
她看向他的薄被:“你说说这个帐篷原来就准备给我的?”
顾凤栖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