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也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表现丝毫的不悦,只是说,别墅的位置比较方便段总上班。
晏纯的呼吸不可觉地一滞。
懂事,是最基本的,她不应该有任何意见,不必要守着所谓尊严。
猫包里的橘猫抬头转着漂亮的眼睛。
未几,又垂下头发出微弱的低呜声。
楼上房间很多,您挑自己喜欢的住。张助理望了一眼橘猫,指了指,段总来的时候,您看好这只小猫。段总对猫毛比较敏感。
好,我记住了。
张助理离开之后。
晏纯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皮质的沙发发出摩挲的声音。
有微凉的气息渗进皮肤。
她拿出手机给林漪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来,林漪开门见山揶揄,哇喔,昨晚累着了,现在才起来给我打电话。
晏纯不知道如何回复。
你公寓的钥匙我藏在老地方了,白裙子你回苏城的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怎么没有住在我那吗?没事的,我这几天都不在家。
我找到住的地方了。晏纯说话间,又扫视屋子一周。
林漪诧异,这么快?
朋友帮我找的。晏纯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一丝笑意。
在苏城,晏纯的朋友只有林漪。
林漪有时候迟钝,有时候又敏感到让人害怕。甚至直白到残忍,问她,是昨天晚上那个朋友?
晏纯沉默。
空旷的屋子里,落针可闻。
此刻,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在手机听筒中叫喧。
还是林漪先开口,纯纯,你想清楚了?
嗯。
你想清楚就好。林漪故意放轻松语气,为她解围,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很正常。炮友转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我和他,没有这种可能。
哎,你们这种土象星座真是冷静理智的可怕。林漪又是和她开玩笑。再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晏纯走到落地窗边。
站在稀薄的日光下,抬头盯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
她仰着头,抵死睁开眼。
日光刺痛她的瞳孔,生理性的液体一点点溢出来。
这场被双方默许的交易,分白昼和夜晚。
只有在夜晚才需要抵死缠绵,和耳鬓厮磨。
晏纯在心里想,她已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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