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把这片土地开发出来,种植上药材,那一定会有很大的经济前景。”时东然说。
“可是——?”楚豹良疑惑。
“你是说路?”时东然笑,“先凿了这道,这是所有问题中的主要问题。资金问题,可以自筹一部分,再申请部分贷款,村民们没钱就出力,这样三方合力,再借着原有的基础,应该就能成的。”
时东然又指着那片开阔地说:“这片药材地,就是还贷的金库。”
楚豹良看着时东然,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他了。他眼中的那个朴素厚道,甚至透着点文静的,书生气十足的时东然,才被这山里的硬风一吹,竟变得如此的厚重老练起来。
在那双变得深邃郁郁的眼睛里,他看到的不仅是超乎他年龄的那份睿智成熟,还有一份来自心底的狂热和激情。这些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显现的,也是楚豹良从来没有发现的。
楚豹良久久地望着眼前的时东然,狠狠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了吧?”时东然问。这一宿,这个问题一直纠结着他。
“没有为什么,迪迪说的对,你能来,我们就能来,我觉得我们应该早点来。”这一次,楚豹良回答得很干脆直接。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就在村子里吃着带来的干粮,就着白开水。
因为还没到中午的时候,楚豹良就已经被饿得嗷嗷大叫了。来到这里的这几顿饭,他几乎都没怎么吃,比起家里的三餐,这里的根本就称不上饭。但是今天进得山来,看到这里的一切,他已经有了食欲。
其实,殷由之也吃不下,她看着时东然吃得那么香,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吃得有味。
第一一五章 命悬一线
晚上,回到乡里,两个人在时东然的住处,又在谋划那条山道的事。
“打从实习开始,聚到现在,我自己已经挣了五万块钱了,再回家争取点支持,十万应该没问题。”时东然说。
“我,我准备回家一趟。”楚豹良说。
“这刚来就想回去,该不是饿着了吧。”殷由之推门进来了。
楚豹良笑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呀,鬼鬼祟祟的还瞒着我。
“我们在说山道的事。”时东然告诉她。
“那为什么背着我呢?”殷由之不饶。
“迪迪,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楚豹良说。
“想不到你脑子里还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怎么?瞧不起我?还是怕我拖累你们?”
。。。。。。。。
“我自己没钱,那我就向二爸他们借点,等挣了工资再慢慢地还给他们。”她说。
“贷款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楚豹良说。
一个星期后,楚豹良从市里回到山里,带来的不仅是贷款有望的好消息,还得意地展示着手里的一个存折。
“三十万元!你——豹良,你可不能尽啃老呀!”时东然惊呆了。
殷由之疑惑地拿过存折,翻看着,沉默一会儿,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说:“到底是干部子弟,出手就是不一样!”
“你们可不能误会啊,我这钱可是来得正当着呢,一部分是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还有就是我把我的车暂时抵给了一个朋友,等我有了钱再赎回来。反正现在也用不着,放那还得提折旧呢。”楚豹良诡诡地说。
“什么?你的车?。。。。。。”两**惊。
。。。。。。。。。。。。。
又是一个希望的季节。
阳春三月,和风送暖,草长莺飞。山头上,彩旗飘飘,机器轰鸣,人头攒动。经历了两个季节的孕育、筹谋,开山凿道工作正式拉开围幕。
总指挥时东然、副总挥楚豹良,头戴黄色安全,左膀上套着红袖圈,手拿小红旗和小喇叭,在山上山下来回跑动着,提醒人们注意安全。
因为连日的筹划、盘算,他们已经眼睛干涩布满血丝,因为不停地上攀下跑,他们已经双腿抽筋全身酸麻,因为不停地对着喇叭提醒着安全,他们已经喉咙肿痛声嘶力竭。。。。。。
一块块巨石,被挖掘机那大大长长的铁掌抓上抓下,几十名壮汉在挥汗如雨地肩挑手推,眼看期待已久的梦想即将成为现实,所有的人都处在激动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