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万物生前不灭,自万物死后不熄,我即万物,无生,无死,无定形。。。”
随着叶灵的呢喃,她周围的感知逐渐模糊,随后彻底消失不见。
风,好像是一阵风,又好像是一场洪流,一颗树木。
一瞬间里,叶灵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正在萌发一场春天,有那么一瞬间,叶灵感觉到了法则流淌,那是一缕缕蔓延过万物的丝线,串联起了整个星球的脉搏。
来不及多说什么,叶灵只来得及用最澄澈的念头想着那个人的身影。
“帮帮他。。。”
叶灵轻轻的念到,那种入禅一样的状态瞬间被念头打断。
再睁眼,风还在吹,山依然是山,树依旧是树。叶灵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她也不确定,法则到底有没有接收到她的意愿。
自然法则,这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它不可能让穷人无端获得一块金子,不可能让瘸腿的人生出好腿,不可能让荒漠拥有生命。
没有无缘无故的改变,自这个世界创立以来,无数人都想利用这个法则去改变世界。但是往往,他们都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法则是公平的,它维系着万物一切的运作,绝对冷漠,绝对正确。
但是这一次,施愿的人没有要求什么,只是一道纯粹的念。
帮助,怎么帮助?现在那人正陷入在一个困顿迷惘之中,需要的无非就是一下点醒。
代价?没有代价?自然法则一直运行着这个没有无中生有的世界,但是思想的钟声,从来都是一声声平地惊雷。
你是,鱼沉安。
“我,是,鱼,沉,安。”
大脑好像在一瞬间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断线之后的思维再次运转起来。
‘刚才我走出那个洞穴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鱼沉安此时死死的克制住自己浑身颤抖的冲动,一点一点的继续像之前一样继续工作着。
“夜枭,你好像很害怕?”
乱鸦的声音让鱼沉安猛然一惊,回过头之后才发现是乱鸦正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乱鸦,你怎么。。。”
鱼沉安感觉面前的乱鸦很不对劲,但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没事,你应该才是第二次吃吧,没关系的,这种事情多来几次就熟练了。”
“吃什么。。。。”
“你不知道?”
乱鸦的一只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一根根张牙舞爪的肉丝疯狂的从他的眼睛里蔓延出来。
“没。。。没有,我想起来了。”
鱼沉安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血兽,这些人怎么都被血兽寄生了?
那当初救了自己的乱魂鸦,他又是怎么回事。也是被血兽寄生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无数正在忙碌的鸦鸟一族像是听到了什么号召一样,齐刷刷的停了下来,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高处的祭台。
鱼沉安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黑压压一片的鸦鸟缓缓匍匐在地,无比虔诚的对着那座祭台跪下。
而让鱼沉安震惊的是,他们的身上的血丝好像也受到了某种鼓舞一样,张牙舞爪的在空气中挥舞。
整个祭坛安静又诡异。此时鱼沉安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趴了下来。
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体内,竟然也伸出了无数血丝。
鱼沉安面色凝重的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随着这些血丝的抽出,鱼沉安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起来。
“鸦鸟一族。。。你们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