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忏悔之意的道歉,甚至带着些许敷衍。
沈言肆是这么感觉的。
“有些事,是你主动交代明白,还是我来问你?”沈言肆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脖颈处突兀的丝巾上,漆黑如夜的眸子上染上了一层阴沉。
感觉到他的目光,姜稚鱼咽了咽口水,
说,“这几日我在帝世认真工作,并没有惹出什么乱子,不知道有什么好交代的。”
“不知道有什么好交代的?”他低笑一声,“那为什么我接到电话,有人说你在包厢勾搭宋沐之缠绵?倘若不是被打断,只怕是到明早我才能拿到你送来的证件?”
从事情发生到她赶到医院,不过只有半个小时,不得不说,赵湾湾的动作还真是快,这么快就传到沈言肆的耳朵里了。
“抱歉,沈少,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想,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他既然用这种语气质问,那么心里就一定先入为主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说的必要呢?
沈言肆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翻腾的怒意,“姜稚鱼,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我还是那句话,您觉得我做了,那我就是做了,您不用问我,您是怎么想的,那我就是怎么做的。”
既不顺从,也不忤逆,这是她能想到的应对沈言肆最好的办法了。
当然,在看到他脸上更甚的怒意的时候,心底突然腾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哪怕这番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瞳仁微沉,晦涩不明。
“所以你是承认了,
你勾搭宋沐之,勾搭一位有未婚妻的男人?嗯?你就这么寂寞?”
姜稚鱼觉得好笑,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一个两个男人都用寂寞这个词来形容她。
勾勾唇,“我到底是不是寂寞,难道您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您让我穿着内衣去会场弹钢琴,哪能让宋少明白我的心思?帝世这么多女人,我能勾搭上宋少已经不错了,有未婚妻又如何,
不是还没结婚呢?”
在沈言肆眼里,姜稚鱼说这番话的时候的演技拙劣的不行,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烦躁。
“把衣服脱了。”
男人冷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姜稚鱼猛地抬眼,盯着他,“这里是医院。”
“医院又如何?你既然都能不要脸面的勾搭宋沐之,在我面前脱个衣服就要了你的命了?”沈言肆讽刺的反问。
姜稚鱼抿唇,胸腔的怒意再也控制不住,左右他现在不过是个病人,何必惯着他?
没有吭声,而是转头就准备离开,在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她听见沈言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懒洋洋的,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慑力。
“如果你今天踏出这扇门的话,我可以保证,会让你所有在意的人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噌。
胸口那团火被这句话蓦然的浇灭。
姜稚鱼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僵直着脊背,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