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玄目光诚挚,继续对着那烟雾人形说道:“王爷,倘若您愿意放下这过往的仇怨,贫道定当竭尽全力,助您摆脱这被困之境,也好让您早日踏入轮回之道,重新开启新的往生之路呀。
还望王爷您能斟酌一番,莫要再受这无尽的苦楚啦。”
那黑色烟雾形成的人影听闻姜太玄所言,双目先是通红一片,其间似有片刻恢复清明,可转瞬之间又再度变得通红如血。它猛地挥舞着双手,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便带着满腔的怨愤,径直朝着姜太玄扑了过来,那架势仿佛要将姜太玄生吞活剥一般,让这本就阴森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紧张恐怖起来。
只见那道黑色烟雾人影张牙舞爪地扑来,口中同时发出嘶哑且充满怨愤的声音。
大声喝道:“本王不甘!”那声音在这阴森的墓室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恨意与执念,仿佛即便历经千年,它心中的那份不甘也丝毫未减,依旧熊熊燃烧着。
只见姜太玄神色冷峻,双手姜太玄见状,赶忙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对着孙云飞和张云虎二人叮嘱道:“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千万别乱动!
这位王爷怨念实在太深重了,被困于此千年,魂魄早已被这周围的邪气侵蚀得厉害,情况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有危险,都记住了!”说罢,便又将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扑来的黑色烟雾人影上。
快速捏起两道黄符,口中高声喝道:“仰启神威豁落将,都天纠察大灵官。火车三五大雷公,受命三清降鬼崇。
手执金鞭巡世界,身披金甲显威灵。”话语刚落,那两道黄符瞬间绽放出耀眼的金光,如利箭般向着那黑色烟雾人影暴射而去,一时间,墓室中光芒闪耀,与那浓重的黑影形成了鲜明对比,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只见那两道黄符精准地打在黑影身上,顿时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相互对抗一般。
黑影在这一击之下,确实瞬间被打得消散了几分,可它却并未就此停下脚步,依旧带着满腔的怨愤和狠厉,不顾一切地朝着姜太玄迅猛攻来,那架势仿佛不将姜太玄拿下誓不罢休。
姜太玄面色凝重无比,心中暗自惊叹:“好家伙,真不愧是在这聚阴养煞之地被困千年的阴魂呐,连灵官咒加持的驱邪符都没能挡住它,这可棘手了!”
说罢,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刻满符文的天蓬尺,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将鲜血涂抹在天蓬尺之上,同时口中快速念道:“天蓬天蓬,九玄杀童,五丁都司,高刀北翁,七政八灵,太上皓凶……”那桃木尺沾上鲜血后,隐隐散发出一股别样的气息。
似要与这难缠的阴魂再度展开一场激烈对抗。
姜太玄手持那沾染了鲜血、刻满符文的天蓬尺,神色坚毅,猛地向着黑影冲了过去。眨眼间,二者便激烈地打斗在了一起。
只见天蓬尺不断发出金色神光,每一次狠狠击打在黑影身上,那黑影都会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惨叫,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就这样过了片刻,那黑影在天蓬尺的攻势下,竟消散了大半,墓室中的阴森气息也随之减弱了不少。
黑影见自己渐渐不敌,不敢再战,瞬间化作一阵黑烟,仓惶地飘进了棺椁之中。
姜太玄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接着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又稳当地跳在了棺椁之上。他迅速手捏三山九侯印,而后重重地按在了那五岳真形图上,似要借此压制住棺椁内的阴魂。
只见那棺椁抖动得愈发剧烈,好似里头有什么洪荒猛兽即将破棺而出一般。姜太玄见这形势着实不妙,当机立断,纵身从棺椁上跳下地面,随后快速向后退去。
此时的孙云飞和张云虎二人早被吓得面色苍白如纸,身体都微微颤抖着。姜太玄赶忙转身,将两人护在身后,自己则全神贯注地紧紧盯着那还在剧烈抖动的棺椁,严阵以待,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状况。
片刻之后,那束缚棺椁的四根铁链竟齐齐断裂,棺椁“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面,瞬间掀起一阵灰尘。紧接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棺椁四分五裂开来。
从中缓缓站起一道身影,只见他身穿华贵的紫金王袍,头戴金冠,可那模样却如同干尸一般,干瘪的皮肤紧紧贴在骨架上,数寸长的指甲泛着悠悠寒光,透着丝丝诡异。
唯有那两颗眼珠子竟完好无损,里面满是怨恨,死死地紧紧盯着姜太玄,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那场面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那干尸缓缓抬起干枯的手臂,一边以一种极为尖锐刺耳的声音开口说道:“本王被困在此处千年之久,受尽煎熬,今日好不容易得以脱困,倒还真得感谢你们几个啊。
尤其是你这小道士,屡屡打扰本王,哼!今日本王便要拿你们的血来好好庆祝一番本王的重新苏醒,就当是你们的一点‘贡献’了,哈哈哈哈……”那阴森的笑声在这墓室中回荡,让人不禁寒毛竖起。
姜太玄神色冷峻,右手紧握着天蓬尺,左手快速而精准地掐动法印,口中默默念诵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随即身形如电,一个箭步朝着干尸王爷冲了过去,猛地一掌拍出。只见一道耀眼的紫色雷霆刹那间朝着干尸王爷疾驰而去,气势汹汹。
可那干尸王爷动作竟更为敏捷,瞬间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刀,横刀一挥,精准地将那道紫色雷霆抵挡了下来,一时间,墓室中光芒与阴气交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姜太玄眼见这凌厉的一击没能击中干尸王爷,当下毫不迟疑,右手握着的天蓬尺瞬间朝着对方拍出,带起一阵呼啸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