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莫文俞才看到吴娘摆弄着一个没见过的工具,正在磨米线。
院子不大,摆上那工具后便满了。但胜在整洁,磨好的米线都整齐地放在一旁的桌上,另一边则是还没开始磨的米。
吴娘没注意到他们,还在认真地磨米,额上布满了一层汗。等解儿走过去唤了一两句,吴娘才停下来擦擦自己的汗,望向了这边。
看到莫文俞和祝舒,放下手中的工具便迎了上来,“二位公子,来了?昨日宁小子才刚和我说了,你们要来找我。”
“宁折?”莫文俞有些疑惑。
他并不知晓宁折和吴娘熟识,只知道宁折也算个小灵通,镇上有些什么他都知道。
吴娘点点头,让解儿斟茶去,解释道:“宁折那小子的娘和我熟识,经常坐门口聊天呢,自然是知道的。”
莫文俞笑了笑,敢情小灵通不是宁折,而是宁母。
“快进屋坐,也好商议事情。”吴娘是个聪明人,虽说不知晓莫文俞和祝舒寻她到底是什么事情,但也知晓并不只是唠家常这么简单。
“不用了吴娘,我们站这儿就好,正好锻炼锻炼身子。”莫文俞婉拒道。
他刚才注意到了,这里只一件小屋,猜测内里没有中堂和卧室之分,相必二者是连在一块的。他一个男子,进去不方便。
吴娘也没有强求,而是让解儿搬了两张椅子出来,给他们坐下。
“吴娘,今日和夫郎过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莫文俞从怀中抽出写着计划的纸张,递过去,“您先看看。”
吴娘没接,摆摆手道:“公子说便是,我不识字,你告诉我就行。”
闻言,莫文俞弯眸一笑,“您不怕我骗您?”
空口无凭,若是日后他说出来的和做出来的不一样,吴娘就算吃亏也没地儿说理去,所以他在商议事情的时候,总是会给对方写着计划的纸张留作凭据。
他不是不信自己,而是生意上的规矩,他没那心思诓骗人。
“不会,二位公子的人品,我信得过。”吴娘笑了笑,“那日我本以为我儿子闯祸后莫公子会责怪他,亦或者是借此机会诓骗我一些银两。毕竟听闻了府上出了些纰漏,会这么想也在所难免。”
“到了一定的困境,人都会想些歪风邪道的东西。这个我虽然不识字,但做生意的,也懂。不过公子没有,反而关心我儿子的安全,看在这一点,我就全信你不会诓骗我了。”
莫文俞作了个揖,多谢吴娘信任。”
吴娘摆摆手,“甭客气了,尽管告诉我吧。”
这回,莫文俞也不再客气,尽量把计划说清楚,“吴娘你也知晓,我和我夫郎是开卤味铺子的,近些日子想着能不能增加一道主食米线,但碍于镇上鲜少有米线铺子,遇见的只你一家,因而来寻你。”
“米原料我们这边来出,您尽管做成米线就好。”莫文俞补充道,又看了看祝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