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须言身上带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一身墨袍简单却又将周边东市的烟火气压得极低。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蔡须言身边没有那些腰间带刀的黑衣侍卫。
“蔡叔。”莫文俞笑着唤了声,“来碗卤汁河粉?”
“还记得我?”蔡须言有些惊讶道。
他只来过一回,那也是初秋的事情了。他不知晓莫文俞一日能卖多少卤味,会有多少人来买,但听闻摊子生意红火,总得有上百个客人。
若是见过这么多人还能记得住他,当真是记性不错。
“没呢,但我记得你在我这儿留了些碎银,说是先定下日后的卤味。”莫文俞如实应道。
换句话,就是能记住他这个人,完全是因为那时留下来的碎银子。
蔡须言也没生气,反倒从容笑了,“来一份河粉,原先在其他地方吃过,难得这里也有。”
莫文俞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了。
这回街上也没多少人,街上偶有一两个赶工的人要一份面。莫文俞看出对方也不着急,便慢上一些。
将河粉端上后,还盛了些自己腌的酸萝卜上去。
“蔡叔慢用。”说完,莫文俞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蔡须言看着从容的青年,笑了。取出筷子,首先尝了一口酸萝卜。
味道不错,还是第一次来吃的时候的滋味。不妄他特意从衙门里的公务抽身出来,只为尝上热乎的这一口。
几个早早起摊的小贩看了看那边的蔡须言,又相互对望了几下,不免有些疑惑。
“蔡叔?”几个小贩面面相觑,“莫小子什么时候和县令打好的关系?”
聚在一起的众人纷纷摇头,表明自己也不清楚。
初秋时,他们便从小道里的消息得知,蔡须言不知在朝廷出了什么事儿而被调到桂花镇。不过被调来后,鲜少看见蔡须言的面。
都议论这个新来的县令会不会没什么作用,不过镇子上的一些事儿倒是变得更加有条,特别是偷盗这一方面,管理得异常严厉。
至于其他民生方面的,他们也感受不到太大的区别,许是因为只是很小的一点变化,他们这些忙于生计的人也感受不大。
“看莫小子那样子,是不知道这是县令?”一人问道。
“应当是不知道的。”另一人点点头。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惊奇的,桂花镇上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新县令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