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毛发柔顺的脑袋蹭着掌心摇了摇头,那抬起的双眸里满是坚定。
白博忽然沉声说道“再问你最后一次,需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回应白博的是再一次的摇头,没有任何迟疑,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
白博眼里的严肃瞬间被轻蔑替代,他轻笑道“很好,你失去了叫停的机会。”
潘成的脑袋离了白博的手,他朝对方靠近两分,仰起的脸上带着笑,他直视对方眼里的轻蔑低喃道“直到您想停…”
潘成似乎在那眼里窥见怒其不争,似对他不珍惜自己的行为感到气愤,但他只有释然。
白博似被那笑刺痛般,手一抬一挥,啪——
一巴掌甩得潘成身形不稳微微倾斜,脸上泛起些许红。
发晕的脑袋、嗡响的耳鸣没能让潘成有任何的呆滞发愣,他马上摆正身体面朝白博,惯性抬着脸敛着眸。
“看我。”白博冷冷说道。
潘成应声抬眸,眼里毫无波动,没有震惊,没有失望,没有兴奋,没有一点情绪,只是机械性地对上白博的视线。
“合格的奴隶注意力应该在哪里?”白博带着些冷意问道。
“在主人身上。”潘成平静地回道。
奴隶很好,好到让人错觉这个人偶可任人肆意摆弄。
白博抬手轻揉潘成的嘴角冷硬地说道“给你时间,门不准关。”
“是…”潘成低声回道,这一次,他没有再垂落双眸,直到白博松开他。
那翘臀消失在浴室门后白博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落进杯中,他看着那化去一半的冰块不知在想什么。
爬进浴室的潘成瞬间放弃面部管理,脸部肌肉一点点放松,自然而又冷艳的面容上双眸暗沉沉的,了无生气。
他仰头看了看四周,撑着自己的膝盖站起身朝那些并不陌生的器具与瓶罐走去。
舌尖舔过嘴角,他并没有尝到预想中的腥甜,但刺痛却是那般明显。
脸肉被口里的舌顶出一个小鼓包,脸上仍烫烫的。
他随手拆开一套新的工具,双眼落在摆放整齐的东西里,似乎是在思考选哪个。
手上动作不断,双眼却没有过多停留在自己手里,似乎仍在纠结选择。
双眸一定,那手直接拿起。
溶剂入体,撑在瓷面上的手稍稍用力,骨节渐渐泛白。
肛塞被置入,马桶盖被掀起。
潘成坐在马桶上暗自数着时间。
他没有使用地漏的习惯,哪怕那样更方便,他仍选择来回多走些路。
花洒吐出的水柱持续不停浇在地面,不曾中断的水声成为这室内唯一的声音。
除去初始时的不适感让潘成轻轻咬牙外,其余的时间里他保持着绝对安静,没有一丝声响能从他闭合的双唇间跑出,自然无表情的脸上连颦眉都未曾出现过。
只是那双眼一直停留在半掩的门上。
虽说习惯快餐式的人多半没有观看对方清洁过程的喜好,但他并不喜欢在人注视下进行自我清洁。
他说不上紧张或不安,只是多少有些在意,而那道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推开。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草草了事,仍认真数过每一段时间。
浴室里的潘成绝对安静,浴室外的白博亦没有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