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晃动的声音就似错觉的幻听般,只存在于他自己脑中。
他转动双眸试图让自己的注意从下身移走,视线顺着眼前那双臂落在其上的胸膛与肩膀,上面布着各式各样的伤疤,或大或小,或凹或凸,是那般狰狞又丑陋。
左胸上的弹孔疤痕是那般清晰,让那双眸动弹不得。
“好看吗?”白博轻描淡写般问道,不似询问又不似反问,就像无意识流出的一句话。
潘成动了动眸却回答不上来,只能抿唇收回自己的视线,安分地落在那双正在清洗他的手上。
花洒重新被挂回裸露的水管上,长鞭劈开盘踞在一起的水雾,恶狠狠舔上空中那张背,尝到了那口腥甜。
潘成瞬间吸舌咬牙,胸膛顺着那破空的鞭声挺起,一声闷叫从紧闭的嘴角流出。
绷直的背部没有等到第二鞭,锁链转动的声音随着落地的身体砸进耳里,颈上毫不设防地被扣上项圈,那冰冷的圈口缓慢又大力地牵动双膝。
又酸又麻的双腿艰难地打开,那双膝跟着白博的脚步来到床边。
脑后的发丝被那只手一下抓起,潘成被迫抬头张嘴吃下布满生水味的性器。
身体随着被压在胯上的脑袋下沉,跟着被扯动的发丝一前一后。
那粗大的性器不留余地地将口腔填满,狠狠地凿进咽喉,脑袋被迫动得又快又急,潘成却感到无比放松,眼角都不自觉地弯落,被过度使用的身体让那萎靡的性器在不知不觉间重新振作,他任由对方扯着他的后脑扣住他的脸让喉腔呈顺直的状态。
脸前那腰胯随着站直的双腿不停挺动,脸上的手忽然用力拍了拍脸颊。
沉溺于欲望的大脑被迫苏醒,脸肉随之被吸得凹陷,潘成收起喉迎上那凿进来的伞顶,水声伴着吞咽在他喉里咕噜作响。
触地的双手下意识想攥起什么,可除了密密麻麻的颗粒什么也摸不到。
那双眼慌不择路地睁开,湿润的双眸顿时溢出水珠。
涨红的脸衬上那双水润的眸是那般悦目,掺着水声的呜咽又是那般悦耳。
白博勾唇露出抹蔑笑,他快速挺腰顶进喉腔又稳稳停在其中。
浓液争相挤进那狭窄的食道,渐渐淹没红舌从唇角溢出。
喘着粗气的白博稍稍从潘成嘴里撤出些许,拇指顺着脸颊滑落,触上颈部动脉,安抚性地摩挲着。
敏感的性器感受到口腔的吮吸,喉结在手心里顺着吞咽上下滚动。
舌尖转动,潘成咽下最后一口便伸舌将口中的性器送出。
食指在唇边由下至上刮起残留的白色。
潘成紧盯那指弯上的乳白,双眸在灯下一闪一晃。
舌尖轻吐,一点点拭净指面,又钻进指弯里细细舔舐。
那扬起的脸,痴迷的眸,半张的唇,衬上那毫无攻击性的五官,是那般浪荡又乖巧。
消去的欲望一下卷土重来,那带刺的爬山虎瞬间攀上白博背脊,令他顿时红了眼。
五指一下捏进那张脸里,却只是用指腹压上嘴角,狠狠拭去那引人犯罪的白。
白博随手甩开潘成冷声道“自己爬过去。”
潘成侧着头垂眸下意识抬臀动腿,却在抬手那一瞬发现自己无法爬行。
双圈间的锁链发出震动的声响,扯回白博所剩无几的理智,他随即俯身将钳制对方的手铐解开,拾起地面的锁链便站起,他立在原位放任对方将那锁链一截截地扯到完全绷直。
潘成仰着头稍稍用力又爬出一步,颈上那圈随之松开两分,如此反复,当他爬进那片潮湿的地面时,身体已摇摇欲坠。
白博三两步来到潘成身边,他伸手卸掉那被体温捂热的项圈便平淡地吐道“自己洗。”
温水从天而降,潘成眨了眨眼便见洗护用品落在他面前。
二人一站一坐,共用着同一片水帘。
水声停止的下一刻潘成就被一条干浴巾罩住,世界仅剩从下方透进的光。
他迟疑半晌,听着那带水的脚步,最终还是抬手扯下浴巾有气无力地揉搓起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