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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成盯着白博小幅度地连连点头，似极那乖巧听话的小孩般安静又懂事，他目送白博的背影还没来得及转回头，老先生已经毫不客气地拉开那虚绑的绳。

那布满细纹的手摁上腹腰，又捻起潘成的手察看。

“疼就说。”垂着头的老先生沉稳地吐道。

“不疼。”潘成回道，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平静得似那优秀的杀手。

“年轻人，在医生面前不能要面子。”老先生语气沉沉地说道。

潘成合了合眸没有回应，他顺着老先生的话脱了衣又转了个面，随后躺上那张床，他盯着白炽灯回去一声又一声‘不疼’。

“腰以下要用器械看。”老先生收了手说道。

“蛤？”

不知何时回到房间的青年不禁冒出一声不敢相信般的困惑。

“蛤什么蛤！我是不是要先给你看看耳朵啊！还是脑子坏了？”老先生瞪着青年连声斥道。

青年一下动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给潘成套上又把人带离此处。

青年没看见二人来时的模样，老先生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毕竟白博是牵着潘成把人拉到他面前的。

冰凉入体时潘成没能忍住闭眼皱眉，可出现在他发顶的手让他即便不适也想要睁开双眼，只见挂着暖笑的白博正垂头看着他，他不禁勾起一抹又软又虚的笑，合眸蹭了蹭脑袋上的手心。

一旁的青年那双眼抬了收收了又抬，老先生就差没踩上他一脚。

安静的室内响起两声手套被剥离的声音，随之响起老先生的声音说道“里面没事，波地切波地切。”

老先生将手套丢进垃圾桶里就转身朝自己徒弟伸去一脚，催促着他那傻楞楞的徒弟。

看似简陋的门面里却大有乾坤，活生生一家私人机构，应有尽有，只是少了些忙碌的身影，从接待到检查再到化验，也只能看见师徒二人。

眼下病房里的那张宽大的病床透露着这处的条件，不逊色于任何一家私人机构的地方却藏于那市井角落。

潘成呆呆地站在门边压着肘心的针口，等待着白博。

“来。”白博转身伸去掌心吐道。

潘成应声上前，任由对方拿走棉贴又将他推上床，他顺着那沾床的屁股挪了挪自己的腰胯让出些位置，看着被子被掀起又落下，耳边传来由呼吸带出的温热，那双唇说道“闭眼，睡觉。”

他侧了侧身，枕着对方的手臂贴上衣下的胸膛，又顺着腕上捻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臂置于对方腰背。

好暖…

潘成不禁用力两分抱住白博。

白博动了动下巴缓缓吸进一气，掺着对方味道的空气令他一点点睡去。

第32章031｜掌间

潘成醒在自然的生理便意里，睁眼后的世界与闭眼后的黑暗一模一样。

无窗又封闭的空间透不进一丝光亮，隔音好像很好，他能听清耳边的呼吸声和空气里细微的回荡声。

身上的手和腿牢牢将他固在怀里。

他小心翼翼地吐出一息又合眸将那便意压下，试图再次入睡。

耳边响起破碎的气泡声，低沉泛着哑的声音轻轻说道“想尿要干嘛？”

“要说…”他小声地回道。

黑暗随着那声‘去吧’被光亮驱逐。

被子被掀开，掀起丝丝凉意。

潘成挪着身体小幅度地从白博怀里离开，双脚触地的那刻他听见背后传来半睡不醒的腔调说道“没让你跪就都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