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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挑眉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也是，白先生常年收奴但我们都没怎么见过。”话落他笑了笑又道“对了，怎么称呼？”

“Bryant。”潘成含笑回道。

Alex连连点头，他靠近潘成低声说道“等下别揭穿我哈…”

潘成勾唇回以一个明了的笑，他与对方平行走进那片热闹的区域，又在对方熟络的介绍下坐进沙发里，被人拥在中间的位置，看着他们打趣又玩闹。

几人热情又友善，并不难融入，只是他兴致不高，确实也没存什么交际的心，坐在那就像朋友里最不爱说话却又不走神的那个人。

离此处有些距离的角落里，那高凳上坐着一位身着红纱的女士，脑袋侧垫在平摊于桌面的手臂上，看似百无聊赖般盯着那桌人看，垂落在奴隶腹前的双脚小幅度地晃着，那双眸里的玩味尽数隐在晦暗的光线里。

“羡慕吗？”女爵忽然轻声问道。

奴隶不解地转头仰看那张被压出些许肉的脸，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定睛看清那张桌上的生面孔。

“他和你一样。”女爵似自说自话般喃道。

一样吗？

奴隶不知道旁人如何，但他如果能以个人身份出现在特定的场合里就意味着离与主人解除关系不远了。

只有不想要的东西才会对其失去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不知别人怎么想，但眼下的他绝不可能羡慕那个生面孔。

“他可以坐在那和别人玩乐，你却只能跪在这陪我喝闷酒，不羡慕吗？”女爵接着喃道。

奴隶蹭着脑边的裙面摇了摇头，又仰着脸挑眼去看女爵，他乖巧地将脸倚在对方大腿上，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女爵勾出抹不在意的笑抬手抚摸奴隶的发丝，视线又回到那张桌上。

欢乐声在那张桌上经久不衰，酒一轮接一轮地上，期间有三两位掌控者前去打招呼，只见每一个人都会和那生面孔说上几句话，然后朝其伸去手，只不过却不是礼貌性握手的动作，而是那掌心向上的邀请。

那生面孔没离开过沙发亦没抬过手，连拒绝性的摇头都没出现过。

女爵不知潘成都和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只知其周遭的人都下意识地抬手掩嘴或捂脸，偷着抬眼去看那些前来打招呼的人，脸上的笑意是憋了又憋，又在那些人离开后又都朝潘成凑去脑袋似低声说了些什么，不过几句话又笑开来，回到寻常聊天玩乐中。

潘成并未觉得不适，大家都自觉地与旁边的人保持着适合的距离，哪怕有些人彼此之间看上去非常亲密，没有过分靠近，亦没有任何身体接触，他只觉得这样的状态并非不能继续待下去，反正他也没了回去工作的心思。

“其实他和你不一样。”女爵忽然坐起身捻杯说道。

裙面上的脑袋顿了顿随即离开。

奴隶不解地仰脸等待。

“他的主人只有他一个。”女爵笑了笑说道，随即抿上杯边。

不一样？

奴隶也是女爵唯一一个私奴，但他一下就想明白哪里不一样，那转去看潘成的脸上出现抹困惑不已的神情。

那生面孔与其他人确实不一样，没那么多寻欢的心思，玩乐时也不见其出现投入的神情，倒像误入酒局又不介意继续的人。

那生面孔好像更情愿多喝两杯也不愿像其他人一样离开沙发，或自取其辱或得到意外收获，其他人揶揄打趣他时他似不在乎般只是含笑轻言几句遂让人放过他。

奴隶抬头望向女爵，脸上写满不知女爵想说什么，那生面孔即不是因为准备解除关系所以来寻欢，又不像获允许所以来玩乐的，他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克己的味道。

女爵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奴隶随即一笑说道“是吧？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奴隶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头看了看附近，不乏有主的奴和他一样，却不见有主的奴能坐在椅上与人谈笑风生，多的是无关系约束的人扎堆玩乐或独坐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