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我不知道。”
那发里的五指忽然攥起发丝将脸仰起。
“想知道吗?”白博对上那双眸沉声问道。
潘成看进那冷眼里,半张的双唇吸进一气随即回道“不重要,您想让我知道我才会知道。”
“不担心吗?”白博又问道,话里却染上些许迫胁。
潘成知道话里指的是什么,来这大多为寻欢,哪怕白博不是为此而来,也会有人因此靠近白先生。
“这不该是我担心的事。”潘成毫不闪躲地回道。
奴隶本不该过问主人的事情,如教科书般的人交不出课本以外的答案。
白博闻言松去手上的力度,问道“之前的长期关系里最久的一次维持了多长时间?”
潘成合了合眸回道“记不清了…”
白博双眸沉了沉,他将人抱进怀里又问道“为什么?”
“他们…都不要我了…”潘成回道,声音又轻又飘,却又那般平静,就像忽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陈年旧事般。
那紧贴在白博肌肤上的掌心随之脱离两分,指尖顺着伤疤划过一寸又停住。
“有人告诉过你为什么吗?”白博柔声问道。
“没有。”潘成应声回道,掌心又贴回那陈旧的伤疤上。
“你也没问。”白博平淡地说道,他很肯定。
潘成的默认更是印证了白博的猜想。
白博抚过潘成的背脊将人拥紧两分,那双臂被夹在两人胸膛间,一动不动地就这么待着。
那光滑的背部任由五指来回轻抚。
他的身体很干净,白博知道。
干净到连一个被留下来的痕迹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永久性的疤痕或穿刺。
他很聪明,白博知道。
聪明到不会让触碰到他的人给他留下任何东西,更是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得不接受的困境中。
他从未选择过自己无法把控的情况,这一具毫发无伤的躯体和不被影响的工作就是最好的佐证。
在那一次次关系结束时,或许他会比另一方显得更无情,走得更干脆。
他有血有肉,但他比任何一个置身于游戏里的人都要理智。
这些白博都知道,他松了松手,将潘成的手臂带到自己身后,让对方躺得更舒适些。
无声叹出一气的白博没计较潘成的不作答、没回应,亦没再继续说话。
这比睡眠剥夺更磨人,潘成不敢睡,因为不知还会不会听到下一个问题,更不知对方需不需要使用自己。
那双眼总在自主屏息的那瞬猛然睁开,又缓缓合上,如此反复。
白博感受得清楚,终是哭笑不得又掺着无奈般哑声说道“睡觉。”
潘成如呓语般轻应一声,终于舍得放松身心在那怀里入睡。
那双臂用力得似要把他揉进骨里,他亦伸手回拥对方,口鼻皆埋在对方皮肉里,一呼一吸间满是对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