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克制住自己的言行举动却抑制不住身体里翻涌的欲望,高潮即达却被掐停的滋味并不好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那般的涨热又焦躁。
对方是当真一动不动,哪怕他挪了又挪,双膝就要从床沿滑落也不见对方伸手。
颈筋因肌肉的绷紧而跳动。
他最终还是从床沿滑落,用手撑在床面上将自己推往那座山。
坚挺的硬物一点点挤进体内,细细碾平皱褶。
他合眸舒适地呼出一气,又抬了抬腰紧贴对方胯部让其进得更深。
被对方填满的舒爽安抚着他体内不停叫嚣的欲望,他难耐地昂头,收身前后摆动起来,细细品味对方在他体内进出而带来的快感。
安静的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那淫靡的水声。
那喘息声就像白博的呼吸般,尽数藏在此起彼伏的水声下。
不管潘成怎么动都比不上被动时来得爽快,身体里未得到满足的欲望正蚕食着他。
他难受地睁眼,糊雾的眸只看得清自己那攥着床被的手背。
折腾半晌没能让自己满足便罢,眼下更是折磨得自己欲望难消又难满。
他喘着急促的呼吸抵着床沿,额间的汗湿在床被上晕开来。
绷直的双腿发出轻微的颤抖,倒置的上身随着呼吸起伏。
那截布着薄汗又诱人的腰肢始终没能等来垂怜的双手。
他无力地任由那发软的双膝弯落,弓着背趴在床沿喘息。
“还要吗?”
冷淡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那本就闭合的双眼随之皱紧,双臂亦慢慢将自己的脑袋圈住,他藏起自己的脸默不作声。
身后响起些许衣物带起的窸窣声,随之而来是那句一模一样的‘走了’,连呼吸都不曾改变。
白博冷眼看那似乌龟般缩进龟壳的潘成,一声哼笑随之吐出。
门锁轻响在潘成的龟壳外,那脑袋随之露出。
他侧脸垫在床面上,沉落的双眸后是逐渐冷静下来的大脑,潮红的脸颊下是慢慢平复的呼吸。
对方顶着一身欲火又能到哪去,眼下必定还在门外。
那染着汗的眼角随之弯落,双眸稍稍合起。
他在那个巴掌落到脸上时就已经断定自己会被罚,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般狼狈。
恢复体力的身体随着他吐出的无奈而站起,赤足一步步往浴室走去。
“白先生,室内禁止吸烟。”
一道温和有礼的男声响在身边,惹得白博睁眼抬身收回自己上仰的下巴。
那道冷漠又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陈助理身上,不过堪堪一眼就令他感到浑身不适,脸上那假意的笑到底是挂不住了,他卸掉笑容稍稍偏移视线避开与白博对视,这个倚墙而立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让人生惧的气场,他只不过是本能地回避与之抗衡。
白博半叼着未燃的香烟扯出一声冷笑,随即挑眼说道“你现在最好不要去烦他。”
陈助理闻言不禁吐出一声恼笑,即觉得好笑又倍感无奈,他似有气出不得般说道“多谢关心,电梯这边,不送。”
对方既挡在他回房必经之路上又趾高气扬地朝自己说着如命令般的话语,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他保持展臂的动作为白博指引方向,两人似僵持般陷入沉默。
白博向来看人不用眼,不过三两息就吐出一声冷哼又仰头抵回墙上,完全不理会陈助理话里话外赶人的意思,那根未燃的香烟依旧要掉不掉地被他含在双唇间。
陈助理自认自己没有赶人的底气与本事,随即吐出一无声的叹息收回手臂迈腿离开,他算是明白眼前这人就是位爷,根本不屑用正眼看人,也不知是什么眼高于顶的人物。
他认命般越过那道房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也不知这人站在潘成房门几步开外的地方在等什么,亦不想知道,他只知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同事都不喜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偏生对方是个拿着白卡的人,出现在哪或做些什么都轮不到他们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