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获取酒水的人大多不会停留太久,或是几句交谈的时间,或是一根烟的时间,又或是寻个安静的角落失意枯坐。
调酒师大概是看出潘成不像输大的人,像是那不知为何又不得不滞留在此的人,见他满脸乏味便好心地耍些花式给他看着解闷。
吧台前又出现一人,调酒师手上动作不停仍能持其职业素养含笑问道“先生想喝什么?”
“和这位先生一样。”来人平淡地说道。
潘成呆滞的表情被其拨动,他扭头去看便见白博正含笑注视他,那手随之落在他腰上。
“先生…”潘成惯性垂眸低声唤道。
白博闷应一声又靠近两分,两人间只剩那道细小的缝隙。
皂香。
潘成的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连带着残留在对方衣里的水汽也被他感受得清楚。
“没去玩两手?”白博边放下酒杯边问道。
潘成轻摇着头回道“没什么兴趣…”
“还是睡不着吗?”白博垂眸看着被自己环住的人问道。
“没有,就是想您…”潘成双眸落进自己的杯里低声喃道。
“我说过什么?”白博忽然冷声道。
那双握着杯的手缓缓收到台下,置于腿上。
“我没有。”潘成扭头抬眸朝白博说道。
他没有禁欲,亦没有憋着任何欲望不说,他就这么仰着脸任由对方看进他眼里。
他找他,虽做不到一想就找那般黏人,但也确实没再单方面地苦等对方来找。
白博看得认真,手一用力便将人紧紧压在自己身上。
那压迫感一下笼罩潘成,让他不得不开口说道“我只是想待在您身边,没有了…”
那话里带着诚恳又掺着些委屈。
“只是待着?”白博略带冷嘲地说道。
“是。”潘成肯定道,双眸一动不动地紧盯白博。
腰上那手随之松去力度回到半搭半搂的状态,两人间也得以重现那道让人喘口气的缝隙。
白博自问没给去太多的控制,亦最大限度地放任潘成正常生活,更不会三天两头地让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
没给去太多身体上的欲望,亦没给去过多心理上的欲念,他不知道潘成因何产生出如此强烈的依恋,哪怕对方将其控制得很好,但也不难看出对方的这份依恋已经足以盖过任何身体上的欲望。
白博略带疼惜般垂脸贴上潘成,他在对方耳侧哑声说道“其他的…一点都不想?”
呼吸随着话语一下下打在潘成脸侧又落在颈后,惹得他屏息一瞬,身体微微发紧。
他想,但比起那些身体上的欲望,能够待在对方身边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
他稍稍侧脸蹭过对方的口鼻,贴着对方的脸轻喃道“只想要您给的…”
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只知道服从与接受又不懂索求的人偶。
白博并不介意陪潘成走得慢一些,更不介意他懂得慢一点。
谁都没有提过那几套从潘成衣帽间消失的衣物,亦没有谈及那些消失的物品和清空的位置。
白博垂头嗅了嗅潘成颈肩的味道,那腰上的手随之抬起摩挲着其上的手臂,他轻声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