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问不问…”潘母顿时似妥协般连声吐道。
潘成合了合眸便稍稍皱眉说道“我和白二少的事…”
“知道,难道我还要到处去说我儿子爬了白二少的床啊?”潘母似不耐烦般打断道。
“他没有爬我的床。”白博的声音忽然在空气里说道。
母子二人扭头就见白博不知何时已站立在他们身后,眼下正带着那万年不变的死人厌世脸看着他们,潘母似乎因被吓到而不爽般吐道“他这个性格能主动爬你的床才怪了。”
那身昂贵的衣裙下藏着一位与万千母亲别无不同的心脏,潘母似嗔怪般看过一眼就抬脚迈步,她在迈步间似寻常般说道“留下来吃饭。”
“不吃。”潘成沉着脸亦沉着声说道。
潘母顿时停步扭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人来了你不留人吃饭?这就是你潘成的礼貌?”
潘成那没有直视潘母的双眼依旧没有看向潘母,他只是立在原位回以沉默,那张总是带着浅笑与温和的漂亮脸蛋此时却是面无表情,隐隐透着些许冷硬。
潘母似见怪不怪般合了合眸就转眸朝白博缓缓点头就继续迈步。
白博无声地抬脚靠近潘成就搂住潘成的肩带着人迈步,他边迈步边吐道“吃饭。”
潘成似往常般抿出浅笑轻应一声就随着白博回到沙发里,那一桌的手提保险箱仍呈敞开的状态,那些散落的文件依旧散落在桌面或掉落地面,不曾被拿起的亮光仍安静地待在箱里,空白的签名处依旧没能落下任何一笔。
“你那汤是要煲到什么时候啊?饭都要吃饱了!”餐桌上的潘母忽然扬声说道。
“来了来了!”厨房里随即传出一道女声说道,汤水随之被置桌,女佣边动作边说道“少爷,夫人知道你经常熬夜,厨房里一天材料都没断过,就怕你回来没汤喝。”
“就你会说话?”潘母捻着勺嗔怪道。
女佣顿时消音又笑着朝潘成抬了抬掌心,就似在催促潘成快尝尝般。
潘成回以一个浅笑便将手里的盛着汤的勺往嘴边送,那声许久未唤过的称呼难得从他嘴里吐出,那许久未喝过的住家汤水亦难得被他咽下,他不禁转眸去看白博,对方就似往常般无声地喝着汤,刚才也像往常般夹菜吃饭,身上不见任何拘谨亦不见任何不悦,就像过去无数次用餐时那般安静又不拘小节。
反观潘母,即便她表现得那般自然又大方得体却难掩身上透出的两分不自在,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有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吃饭还是因为同桌的那位白二少。
潘母放下勺就抽出一张纸巾边起身边说道“你们慢慢吃。”
空气里的纸巾随着转动的身体晃动在空气里,白博随即抬眼说道“潘夫人,见面礼。”
“受不起。”潘母在迈步间头也不回地说道。
白博顿时冷笑一声扬声吐道“还放着丢人显眼啊!”
正在迈步的潘母随之看到那些似木头般的西服男子迅速地将一桌的手提保险箱与文件收起。
白博似饶有趣味般看着那个迈步上楼的身影轻吐道“你母亲也不算贪得无厌。”
潘成不禁失笑说道“她把儿子卖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白博挑了挑眉转脸看向潘成勾笑揶揄道“你觉得我是在买你?”
“她觉得是。”潘成似无奈般哑笑道。
“我问的是你。”白博似不悦般吐道。
潘成抿了抿笑看进那双眸里缓声吐道“是我爬了您的床。”
那张略带压迫感的厌世脸顿时浮现笑容,笑得那般愉悦又宠溺。
他笑,他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