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金大真笑得露出两排牙,“我就是个收钱的混混,常年帮债主要钱,顺便捞点。”
季言想到赵津詹刚刚的话,没有设定,想必是金大真自己的想法。
他拿起周边的台球杆磨了磨,对余树说:“可以了。”
随后对着台球桌上的白球一下,黑球6号进框。
金大真在旁看着笑着拍手:“不错啊,安延,”走近季言轻捏人肩膀说:“怎么样?我要的钱准备好了吗?去你家拿?”
眼前人完全没入戏,季言想,全靠自己这幅外貌撑着,演的跟看的完全两张皮,但不影响季言,他抖掉人的手,不置一词,又出一杆,直抵黑球9号,接连入筐三个后。
季言放下手里的球杆,对金大真说:“金老板,我没钱,我妈的医疗费还不上,您就再宽限几天,要是不行,我来这里给你看场子。”
“看场子?”金大真一笑,扫眼季言单薄的身子,“这里你看不了,闹事的人不少,你打不过,还是乖乖还钱,免得你我都麻烦。”
季言没回,金大真笑着低声说:“其实我这里也并非这一个地方,下面负二楼才是花花世界,你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如何花花世界?”季言眯着眼问,随后坐在台球桌上,拿起一旁的台球杆抵住正要上前的金大真,“有这里花花吗?”
金大真被抵着不恼反笑,握住台球杆子,收敛一些笑容说:“安延,你来之前没人告诉过你吗,金老板这里是只吃不吐,来了就出不去了。”
季言猛地收回台球杆,面前的金大真没站稳,差点摔倒,他趔趄一下扶住台球桌说:“好小子,你有种,你真是有种。”
下一秒,季言却拿起台球杆轻轻抽了金大真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一开始并不感兴趣的赵津詹。
金大真蹙眉站在原处,季言却笑了,跳下台球桌说:“我先走了。”
余树一直没说话,见季言走到他身边时,才说:“很有李安延的感觉。”
季言没说话,金大真从戏中出来,蹿至两人旁边说:“我就说余导和赵编剧都看中的人肯定有自己的特色,今天高兴,今晚我们再一起吃顿饭,算是预祝明早开机顺利。”
赵津詹摸了摸脑门说:“我晚上还要改稿子,今天看季言这一场戏,我觉得有些地方还要修,你们晚上吃饭不必等我。”
余树也说:“金老板,明早开工,今晚会很忙,我也不去了,你多包涵。”
轮到季言,众人都以为他是一样托词,谁知季言笑着说:“那晚上就我和金老板一起用餐了。”
金大真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