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地回想做法,不过年份太过遥远,真的记不住了。
罢了,管它如何做,第一步都是先将榆钱儿切好。
她端着盆,招呼楚临渊往厨房走,厨房的人守在门边,沈峤下厨就会下个汤。
别的还真没见她做过,就会卧个鸡蛋。
还统共只做过几次!还是夫人病的时候。
厨房的管事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峤的脸色:这是想要再未来姑爷面前展示自己的贤惠?还是要自揭其短?
这亲事能不能黄啊?
“还是老奴来吧,小姐想吃什么,只吩咐一声就好——”
连烧个火都不会,可别把厨房点了。
沈峤脸涨得通红,甚至听到身后楚临渊似乎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输人不能输阵,她狠下心,咬牙道:“不必,宋妈你先出去吧。”
宋妈还想再劝,又生怕将她给惹恼了,只能哎地应了一声。
不放心地走了。
厨房的其他下人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沈峤其实眼皮直跳,真希望有一个人“忤逆”一下她,将她提溜起来的菜刀给夺下——
借口她都想好了,今天灶神不利东方,她不宜下厨!
谁曾想这些下人们都十分知趣,几乎头也不抬都贴着墙根走,溜得比兔子都快!
沈峤万般无奈,将盆里洗好的榆钱放在了砧板上,拿起一旁的菜刀,啪地一下,重重地落了下去——
楚临渊眉头都跳了一下。
知道的以为她切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切瓜呢。
恐怕此时她恨不能将他脑袋当瓜切掉吧。
楚临渊叹息一声,等到沈峤再次抬起刀的时候,站在她身后,把住了她的手。
“切菜还能这么切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低声道。
因为他站在她身后,阳刚之气萦绕在她周遭,他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也在她耳后响起,仿佛燎原的星火,烧得她瓷白的肌肤,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