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讲台上,盛气凌人地质问,“我问你,说好领证后给何家二十万嫁妆,钱呢?钱去哪儿了?”
呵,搞半天来要钱的,好一个软饭硬吃,全家都吃。
彩礼一分不给,嫁妆开口就二十万。
江梦是有钱,但也轮不到他们不顾尊严地吸血。
“我最后说一次,要么出去谈,要么我报警在警察局谈。”她提醒道,“何书煜最近生意不好做,你也不想自己儿子来警察局捞人吧。”
李芬欺软怕硬惯了,一听到警察局心里就发毛,怯生生地站起来,假装整理衣服,
“行!今天我给你个面子,走。”
她大摇大摆丝毫没有愧疚感地走出教室。
姜斐然笑着安抚小朋友们,语气温柔,
“别害怕同学们,坏人已经被江老师赶走了,待会儿有其他老师来上课,大家一定要认真哦,下节课给大家发小红花。”
同学们很听话地说了声“好”。
小孩子的世界永远是简单的,你说了他们就相信,不夹杂人情利益,只有真诚。
姜斐然走出教室,李芬正站在过道外等她。
旁边还有个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男人,他是何书煜父亲何国超。
“何书煜知道你们来了吗?”她在他们面前站定,言语冰冷。
何国超摇头,态度比李芬温和,“怕打扰他上班,就先来找你了。”
翻译一遍就是,我们不想打扰自己儿子,所以就来打扰你。
外人永远是外人,美其名曰多个女儿,实则多个做饭洗衣的帮手而已,婆家偏心的只会是自家儿子。
姜斐然拿出手机给何书煜发消息,告诉他,他父母来了。
通知完她收起手机,冷眸瞟了他们两眼,
“走吧,到十一点了,先吃饭。”
。。。。。。
姜斐然特意订了一家最贵的五星级餐厅。
在江梦记忆里,何国超夫妇从来没来过,今天就托他们儿子的福,尽情地享受一顿。
包间很大可容纳二十人,两面环窗,视野通透。
“看看点什么。”姜斐然把菜单放在转盘上,递给他们。
李芬撇下嘴角,看似嫌弃眼睛却在放光。
上面最便宜的菜品就是百元以上,一道炒青菜都要八百九十九。
“咳咳!”李芬坐直身体,对着身后的服务员说,“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旁边的何国超拦住她,压低声音劝阻,“点这么多,够了。”
姜斐然神情自若地喝茶,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手示意,“你们随意,想吃什么点什么。”
得到她的应允,李芬和何国超又追加了四样。
别看何国超一把年纪感觉好说话,他就和戏曲里面和红脸打配合的白脸一样,潜移默化让你服从更可恨。
点完餐,服务员收回菜单离开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