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轻缓温柔:“无妨。”
他盯着苏年年,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单纯的鹿,一眼就惹得人母爱泛滥。
可惜这人是苏年年。
苏年年也朝他弯了弯唇,在纸上写了张方子:“都是常见的药材,磨成粉尽快撒在伤口上。”
这张配方确实止血,可她换了其中几味,撒在伤口上巨疼无比,但不影响药效。
萧南看着她略显阴寒的笑,笑意渐渐凝结在唇角。
苏年年像模像样地跟太医交流几句,便转身说道:“我今日也受了惊吓,就先回帐子休息了。”
“我送你。”苏朗跟在她后面。
二人并肩出了帐子,走出几步,苏朗才问道:“年年,你可有怀疑的人?”
他刚回京不久,才得知苏年年在京中名声大噪,一身荣誉加身,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傻蛋。
应当树敌不少。
苏年年弯了弯唇:“不用担心,那人已经受到惩罚了。”
苏朗是个直性子,心中藏不住事,若他知道真凶,像前世那般冲动行事,就不好了。
“啊?”苏朗不解。
不待他追问,已到了帐子,苏年年朝他摆摆手:“别操心啦,我先回去了。”
这趟秋猎,本该在猎场住上两日。
中途出了事故,估计明日就会回程。
苏年年在帐子里小憩,直到晚上,她仍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踏实。
她索性睁眼坐起身,往外寻去。
皇室的帐子就那么几个,她很容易就找到萧晏辞的住处,只有玉影一人站在外面把守。
玉影见了她,扬起一个笑容,正要开口,就见苏年年食指在唇边一竖。
玉影抿唇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她。
苏年年将帐帘掀开一个角,轻手轻脚钻了进去。
刚放下帐子,一回身,撞进一个冷梅香味儿的怀抱。
萧晏辞高大的身子挡在她身前。
“偷偷摸摸的,想做什么?”
“谁偷偷摸摸了?”苏年年干咳两声,不自在地掸了掸裙摆,绕过他往里走,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打量一圈。
萧晏辞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就见她东瞧瞧西看看,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却不开口。
“想问什么,直说便是。”
萧晏辞走近,懒懒坐下,慢条斯理倒了杯茶。
“王爷,是你伤了萧如娇,对不对?”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萧如娇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背靠娴妃,萧晏辞怎么敢的呀!
萧晏辞端看着手里的茶盏,闻言抬起眼看她,猩红的薄唇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你开心吗?”
苏年年抿抿唇,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偏执与疯狂。
皇室受伤,她开心,这是可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