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一肚子话想跟苏年年说,有宗四先进屋,她和千岩在外候着。
“阁主找我何事?”宗四问道。
“本座找你什么事,你不知道?”苏年年风轻云淡地笑,看得宗四浑身冷汗。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阁主为何那日把解药塞给他,内心极其忐忑。
殊不知苏年年只是恰巧碰见他,临时起了坏心思罢了。
“阁主……”宗四抿抿唇,“阁主请直言。”
苏年年没提他体内寒毒的事,直白地问:“你到现在都没走,想来是愿意留在血宗阁的。”
宗四点点头。
他无父无母,这么多年习惯了血宗阁的生活,走也不知道去哪,不知是否能适应。
“想不想跟着我?”苏年年问道。
血宗阁转型定然让人难以接受,需要有人打头阵。
在这些冰冷的杀人机器中,宗四能站出来挑战她,她觉得或许他是最容易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感起伏的。接触这段时间,她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宗四的变化。
见宗四皱眉,苏年年继续解释:
“跟现在做的事情差不多,但晋升的机会多些。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考虑,你也可以跟刚才领了解药的人交流,等想好了告诉我,我会跟千岩说。”
苏年年没逼迫,留了条路给他,宗四应声退下。
随后景迟千岩走了进来,面色可见的严肃。
景迟开门见山:“阁主忽然大批发放所谓解药,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商量?”
景迟自认为很得苏年年信任,十分不解。
苏年年心下冷嗤,我跟你商量,你也不说实话啊。
且景迟这话说的,什么叫“所谓解药”?分明是怀疑她给血宗卫吃了旁的唬人的东西。
她敷衍:“本座正要跟你们说。”
景迟抿紧了唇,看着她不发一言。
“血宗阁以后人头生意的比例会大大减少,不只是给钱就能用我们的人。”苏年年道。
“阁主。”这次出声的是千岩,他不赞同道,“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本座有分寸,也有把握。”
景迟忙道:“阁主,宗泽阁主把自己多年的心血交给你,定不希望血宗阁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
好家伙,还道德绑架她。
苏年年看她一眼,笑容疏离了些:“你怎么知道这个决策,本座没有跟他商量过?”
景迟一怔。
怎么可能?
苏年年红唇弯起。
这确实是宗泽的意思。宗泽觉得自己被下冰蚕蛊是做坏事的报应,上次把毒药交给她的时候,就代表着彻底的信任和放弃,彻底把血宗阁交给她了。
“你们是血宗阁的左右护法,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