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看着坐在桌边照铜镜的萧晏辞,她弱弱出声:
“满意吗?”
萧晏辞眯眼瞧着那个牙印,方才在他的鼓励下,她咬得足够深,牙印小小的一圈,红红的,在渗血的边缘。
“满意。”萧晏辞拉起衣裳慢慢系好,心想回头用什么法子把这个牙印保留下来。
苏年年咳了咳,拿过他手里的铜镜看了看自己,微微叹息。
“你下次能不能在看不见的地方,这样很麻烦……”
她声音清软带着点控诉,萧晏辞喉结一滚:“不用下次,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苏年年刚听了个开头,就懊恼地捂住他的嘴。
又说错话了。
萧晏辞弯唇,握着她的手腕,舔了下她柔软的掌心。
苏年年咬牙缩回手,把高领披风重新披上,指尖触到下摆的纹路,微微怔神。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绣枝纹?”
萧晏辞提起下摆,握着她的手在枝纹上来回摩挲:“确切地说,不是树枝,是梅枝。”
苏年年皱眉,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母妃姓梅。”
苏年年恍然大悟。
皇帝不许百姓提前朝的事,所以她对前朝的了解仅停留在皇帝和皇后,至于有多少妃嫔,她并不清楚,只知道数量不多。但她记得有一位妃嫔极其受宠,好像就叫梅妃。
她原本还奇怪,寻常的安神香都是檀香、沉香之类的配方,怎么他身上有股冷调梅香,原以为是高人配制,现在看来,应是萧晏辞特意嘱咐的。
他一定很爱她母妃。
思及此,苏年年心底跟着泛上一层钝痛,忽然想起她撞破他梦呓的那日,他抱着她说——“年年,我只有你了。”
苏年年抿抿唇,回身抱住萧晏辞的腰。
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她在。
这世一定不会让他孤独。
推开门,一直守在门口的玉竹终于出声。
“王爷,王妃,宗泽到了,要见景迟,但地牢里正在行刑,被我们拦下了。”
正厅内,宗泽面色铁青,旁边的茶已经转冷。
刚缠磨一番,此刻还肿着嘴的苏年年有些心虚。
火急火燎把人喊来,却把人晾在这里等,站在宗泽的角度,是挺窝火的。
宗泽看了苏年年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萧晏辞身上,语气也冰到极点:“晏王殿下,我的人,你怎么能私自动刑。”
地牢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见不得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他怕晏王府没轻没重……毕竟他还有好多话想问景迟。
他按捺不住,几次都想硬闯,看在苏年年的面子上强忍着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