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了然,咬了咬笔杆,沾了沾墨水。
一笔一笔,坚定流畅。
她写的是他的名字,没有那个他不喜欢的“萧”,只有晏辞二字。
他是前朝遗孤,应该姓顾,但这姓氏如今是禁忌,不便写出来。
写下最后一竖,苏年年抬头,见他视线紧紧锁着那两个字,光看神情,苏年年就知道他喜欢极了。
她刚要把纸拿起来,手被萧晏辞按住。
萧晏辞拿过笔,在“晏辞”二字下,缓慢添了她的名字,这才满意松手。
晏辞
年年
萧晏辞弯唇注视了许久:“玉影。”
玉影在窗外的屋檐下应声:“爷。”
“带回去,裱起来。”
玉影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思索了下,没敢折叠,便想先卷起来。
然而他刚一动作,萧晏辞凉凉的眼神扫了过来。
“……”
玉影脸憋得通红。
不是他不忠心,他有时候是真的理解不了王爷啊!
纸折了会有折痕,卷起来又没有!
不然他怎么携带?双手提着送回晏王府?
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万一淋湿了吹破了,他可承担不了后果。
真倒霉。
要不是好久没来晏王府看念桃了,他今日才不会跟玉竹换班!
他站在原地憋了许久,终于说道:“爷,天气恶劣,属下怕把这宝贝弄坏了,雨一时半会儿不能停,要不我去请人来,咱们在苏府裱好,再拿回去?”
萧晏辞想了想,觉得可行,点头应声。
苏年年;“……”
她只是随手写了两个字,不用这么麻烦的……
她抿抿唇:“王爷,刚才有两笔没写好,改日再好好写一张……”
“我觉得很好。”萧晏辞道。
苏年年默。
嗯,你觉得好就好。
快到傍晚,那干巴巴的纸被裱进精致的框架里,萧晏辞端在手里反复看,怎么也不肯撒手。
“小姐,白姨娘好像要生了!”
白姨娘生孩子是府里的大事,苏年年忙撑了伞往四喜院赶,院里已经站了好多人。
产婆半月前就在苏府住下了,就等着这一天。
苏年年进屋,萧晏辞紧跟其后。
苏临海兴奋又紧张,不能进产房,他紧紧握着苏年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