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瞑走上前来,将莫愁手中的药碗夺了过去,放在鼻端嗅了嗅,皱眉问道:“喝了?”
“还没呢,被你一吓,洒掉了大半。”莫愁抖了抖洒在了衣服上的药汁,回道。
“与其这么狠心的将孩子拿掉,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成亲的事呢?”
“成亲?”莫愁盯着白瞑看了良久,才问道:“那么,你爱我吗?你愿意只娶我一个妻子吗?”
“我想,我是有些喜欢你的,但是……”白瞑被莫愁盯着,思索片刻,才诚实的答道。
“但是,你还没到爱我的程度。而且,你也不可能只娶一个妻子,对吧!”莫愁接过白瞑的话道。
“确……实!”白瞑艰难的应着。
“爱算什么。成亲不就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况且。如今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莫愁笑了笑。朝白瞑问道:“我说地对吧!”
“本就是如此!”
“你说。如果我未婚生子。世人会如何看我。会不会将我捉去浸了猪笼?”莫愁默然良久。突然脸色苍白地朝白瞑问道。
“未婚生子?”
“是地。我改变主意了。孩子。我想生下来!”莫愁看了看白瞑手上地药碗。撇过头道:“如果找不到一个爱我。只愿娶我一个人地男人。那至少我还有孩子相伴!”
“你……”本以为莫愁改变主意为了孩子愿意成亲。零点看书谁知却说出一通独身宣言来。白瞑不由恼怒起来。问道:“只娶你一个人真地那么重要吗?”
“当然,这是最重要的!”莫愁点头道:“你可知道怨妇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丈夫妻妾太多,受了冷落,久而久之便生出怨气来了!”
“有人将怨气郁结在心,结果一生不快乐,抑郁而终,我家奶奶就是那样去的。也有积怨在心,有朝一日爆发而出,就像数年前将丈夫小妾尽皆毒死的那件大案中的妻子一样。”莫愁眨了眨眼道:“如果是我,也许会像那个毒死人的妻子一样呢!所以,爱我,只娶我一个人是保证家庭幸福的前提条件啊!”
白瞑默然。
“还有,孩子只会是我一个人的,我连你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用孩子来分你的家产!”莫愁想了想,又道:“你也不许来争我的孩子,即使我将来嫁了人也不许来争!”
“你想的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父亲!”白瞑恕道:“你和孩子,只能是我的!”说完,白瞑起身便走。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莫愁忙拉住白瞑的衣襟,急道。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即使是你爹,也没有理由拒绝我的提亲了!”白瞑拂开莫愁的手,大跨步出了莫愁的房门,转瞬便远去了!
“我们不会幸福的,你何必强人所难呢?”莫愁被拂的差点跌倒在地,只得朝着白瞑远去的方向哀叹道。
莫愁没解过**,父亲君子言又还没回来,绫罗绸缎两个丫头晕睡在地上,莫愁只得将二人弄进房间,放在床上,用推拿的方法,为二人解**,如此良久,绫罗绸缎二人才悠悠转醒。
莫愁将事情大致说给了两个丫头听,包括她与白瞑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孩子的父亲便是白瞑。毕竟两人是她的贴身丫头,想瞒不了多久的。
“小姐上次派人去查白瞑的身份,后来查探的人回来禀报说有了些眉目,只是那几日小姐正忙,没来得及告诉小姐!”听了莫愁所说,二人先是惊讶,接着绫罗突然道。
“什么眉目?”莫愁忙问道。自从与白瞑发生关系后,莫愁便派了人去查探白瞑的身份。谁知他如此神秘,查了这么久才查到。
“查探的人说,看见白瞑出入宫门。前两日还出现在相府,连相爷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而且,在相府时他的袍服似乎绣着金龙!”
绫罗说得如此明显,莫愁也想不通二十来岁,敢穿金龙袍服,连宰相都要毕恭毕敬的人除了当朝太子北瞑醉之外,还会有谁呢!
“白瞑,北瞑!”莫愁喃喃念着,摇头苦笑道:“我还真是白痴,如此明显的化名,早就该听出来了!”
“小姐,怎么办呢?”白瞑原来就是太子,绫罗绸缎有些慌了神,民不有官斗,何况是天子。
“怎么办?”莫愁继续苦笑:“他曾经说过,娶我,不仅仅是娶我这个人,而是我所代表的身份与莫家的地位!也就是说,他势在必得!”
“那……难道小姐你要嫁给太子?”
“嫁吗?”莫愁摇摇头,“嫁过去我会死的!不但要共侍一夫,还有各种礼节和无数的后宫争斗,也许不用多久,我就会死的!”
“呜……小姐,那怎么办,逃吗?”绸缎先哭了起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哪去?”莫愁笑了起来:“不过,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他是皇家人,皇家人规矩多、忌讳多,就算他不在乎,总有人在乎的!”
“小姐,你有什么办法?”
“没什么办法,不过是让皇家人顾忌我,不敢让我进宫罢了!”
“怎么个顾忌法?”
“这个慢点说,我要先去找爹坦白。”莫愁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小姐……你不能去,老爷会打死你的!”绫罗绸缎一惊,忙双双抱住莫愁道。
“是我做了错事,死就死吧!”莫愁拉开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