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可见云烟后有一个人影。
那人影正在灶台后面忙忙碌碌。
下方是仙境,这里是人间。
确切地说是人间的厨房……
这反差,柳云舟似曾相识。
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不是吧,难道镜湖月的主人……”
“小溶溶,舅舅来喽。”柳云舟的话还没说完,阮青琅那欠揍的声音传来,“三天不见,你想舅舅了没有?”
“舅舅想你了,快让舅舅亲亲抱抱举高高。”
柳云舟的脸黑成了炭块。
“为什么会是你?”
“舅舅真伤心。”阮青琅从烟气中走出来。
他头上包着一块布,身上挂着围裙,手上和脸上都沾了不少面粉。
那张清冷不尽人间烟火的脸上,
充满了烟火气。
阮青琅委委屈屈:“为什么就不能是舅舅?”
柳云舟:“你来到云京城不是要低调,不是要避免打草惊蛇?为什么还要开镜湖月,镜湖月的名声还这么大?”
阮青琅随意在围裙上抓了一把:“我挺低调的啊,这四楼只邀请你们来过,除了你们和我的手下,谁也不知道我是镜湖月的主人。
至于为什么要开镜湖月,小溶溶你这话就外行了,
云京城半年内免税,这是多大的利好?这利好我要是不抓住我就不是商人了。
况且,云京城刚刚经过动乱,百姓们人心惶惶过了好几个月终于恢复到正常生活,在死亡边缘挣扎过的百姓们肯定会有所觉悟,
比如,在死亡面前,钱财一无是处,再者,云京城的动乱没持续太久,百姓们的钱袋子也没受到太大损伤,
我推测,用不了多久百姓们定会有一波报复性吃喝玩乐,我这个时候开茶楼,是最好的时机……”
柳云舟听着阮青琅的长篇大论,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舅舅果然是舅舅。
他不赚钱谁赚钱!
她叹了口气:“你这么高调,你的心上人闻风跑了怎么办?”
阮青琅:“不是我高调,是镜湖月高调,
镜湖月高调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云舟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她看向裴清宴:“你是怎么猜到是我舅舅的。”
裴清宴:“没什么,原本的茶庄主人是我故友,他不是做生意的料,想将店盘出去,我就介绍给了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