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冷声道:“眼看着莺姐儿快要临盆,我想带你去顾家,敲打敲打顾家,让顾家有所忌惮,只是没想到,顾家这就迫不及待了。”
柳柠月咬牙切齿:
“我娘素来知道顾明朗的亲娘是个事多儿难缠的主儿,
我阿姐性子刚直,与那样的老太太相处不来,当年,是顾明朗跪在我爹娘面前,对天对地发誓一定要对我阿姐好,他就是这么对阿姐好的?”
“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柳云舟眯着眼睛:“是死是活,要看顾明朗自己了。”
柳柠月:“云舟姐,你是要砍了顾明朗吗?请不要这么做,要砍也是我砍。”
柳云舟笑道:“我为什么要砍他?”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生与死,都是顾明朗一念之间,若是顾明朗真正将莺姐儿放在心上,那一切皆大欢喜,如果顾明朗不将莺姐儿放在心上,那趁着这次机会让莺姐儿看清楚现实。”
柳柠月没太听明白。
柳云舟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歪在马车的软靠上,闭目养神。
马车在顾家门口停下。
“你去找顾明朗,想办法让他回来一趟。”柳云舟对张清风说,“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等我信号。”
“我发出信号之后,你将他带回顾家,要自然点。”
“什么信号?”张清风问。
“等顾家开始冒黑烟的时候。”柳云舟说。
张清风不解。
柳柠月也不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柳云舟道。
张清风狐疑地
离开。
柳云舟和柳柠月径直走向顾家大门。
顾家护院满脸不耐烦地撵人。
“去去去,这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顾家大门,只有接待贵客的时候才会开启,去旁边的角门,那边自有婆子小厮通报。”
柳柠月要去理论。
柳云舟拉住了她。
柳云舟笑语盈盈地对护院说:“什么是贵客?”
“不知贵府对贵客的定义是什么?”
护院更加不耐烦:“连贵客都不知道?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有事赶紧去角门,再不走,我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