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明白小姐的意思,脸红更甚。
水逸仙莞尔,难得一向不拘小节的云儿会如此害羞。
这一笑,虽苍白却极具震撼美,在两个男子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云衣娇羞的说:“我……带两位公子去休息。”
南宫清夜声音一惯的淡漠:“有劳姑娘。”
云衣闻言,愣住:不记得了她了吗?不然为何如此生疏?
“我……去铺床!”声音里是满满的沮丧,为心上人的不识和冷漠。
“不劳姑娘,我来就好!姑娘还是去照顾衣大夫吧,她看起来很累!”镜城礼貌而疏远的拒绝。虽然光线比较暗,但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方才看爷看得出了神,不该让她近爷身。况且,他心里对衣大夫莫名的牵挂。
云衣静静的等着,等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轻轻的问候。只是南宫清夜始终不曾将目光投向她,更遑论问候?她满心失落,却不停安慰自己:也许光线太暗,他没有认出我来!
翌日。天方亮,小院里的人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准备。
云衣认真的梳洗打扮,想让心仪之人看到她最美的样子。
缓缓醒来的水逸仙慵懒的低唤丫鬟,半天不见人来,轻叹口气,起身去房外找人。虽然她一直要求与云儿以姐妹相称,但云儿坚持像以前那般服侍她梳洗,拗不过的她只好答应。只是这样一来,云儿不在,她连自己的发髻都梳理不好。
正在院中练剑的南宫清夜见到水逸仙不禁一怔。虽知她是个美人儿,然见她长发如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垂至腰际,一袭素衣,脸上表情慵懒时,仍讶然她那浑然天成的美丽。
乍见院中有一陌生男子正静静的端详她,水逸仙有一瞬的惊慌,但很快便想起昨夜之事,知那是云衣在乎的人,不禁柔声问候:“公子,早!”
“早!”南宫清夜颔首应道,视线依然不曾自美人脸上移开。他们是否见过?为何如此眼熟?莫非她便是那日在雨中被救下的女子?
水逸仙不是没有感觉到南宫清夜的注视,只是不多做猜想:“公子可否见着云儿?就是昨晚的绿衣女子。”
南宫清夜依旧望着水逸仙:“衣姑娘说是去集市买菜。”
水逸仙微蹙秀眉,云儿不知几时回来,可等一下开医馆,这般模样怎能出去见人?
南宫清夜没有遗漏那微蹙的眉:“衣大夫有事?”
苍白的脸上难得出现红晕:“我还没梳妆,看诊时间快到了。”
虽然说这话很难为情,但她更没勇气披头散发出去就诊。
南宫清夜望向水逸仙,不解:“衣大夫不便自己梳妆?”
水逸仙羞赫:“我不会。”
南宫清夜闻言微怔,一则是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再则没想到水逸仙会如此坦白的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出自己的缺点,且,她羞涩的样子美极!
“我……先进去了!”水逸仙故作镇定的转身回屋。老天,她在说什么?羞死人了,居然对一个陌生男子说她不会给自己梳妆!
罢了,先随意用头绳扎一下吧!
孰料,转身关门却见南宫清夜一脚已经踏进来,声音不自觉的讶然上扬:“公子何事?”
“帮你。”那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水逸仙再次羞红脸,那男子不是脸皮奇厚,就是对男女之别观念太薄弱,不然怎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说出这样失礼又暧昧的话来?
他,显然是后者。
水逸仙忙拒绝:“谢公子好意,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