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杀手也不见得太有出息。
虽然,三鞭道人确实要比“四分半坛”的陈氏兄弟强,而且还强得太多太多了。
(是不是一旦加入“夏侯四十一”,就可以直接跟达官贵人,尤其蔡家一族交往之故?)
任劳有这样猜想过。
他练狮子吼,不成。
纵扯破了喉咙,他叫的还是不像狮子。
也不像虎啸。
只似狗吠。
他并不知道世间上真的有“他可以,你就不能”的事,也有“你可以,他就是办不到”的事实。
他只心胸狭仄,妒嫉人成就,更不许讪笑。
包括笑他老。
笑他不如任怨。
笑他没有成就。
笑他吼声像犬吠一样:
他甚至知道外边有人就在背后称他为“老吠吠”,而且已流传了这个谑号多时了。
(给他听到,他就一定杀了他!)
(不是要给对方死,还要碎尸万断,要对方不得好死!)
他,不许人笑。
他不喜欢人笑。
因为他痛苦。
悲愤难平。
所以他痛恨眼前那三个少年男女。
因为他们在笑。
他们在笑他。
笑他不懂诗。
笑他讲错诗人的名字。
更悲愤的是:
他发现连任怨也在偷笑。
孙收皮则在忍笑。
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
所以他就把火头发在他惹得起的人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是受了侮辱。
他当然忘了:先侮辱他的,就是他自己。
人必先自侮,而后人亘侮之。
第七章 四记耳光
他狙击仇烈香的胸部。
他对敌人有很多要害可以攻击,可是,他就认准了胸部。
他的用意很明显:
侮辱!
他的用心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