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跟着他进病房去了,奏儿也想跟进去,但却被护士给挡下来。
“病人需要休息,最好留一个家属陪他就好。否则会干扰他的休养。”护士严肃的交代。
白朔栋点点头,“护士小姐说得对,大家都先回去,让水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
在白朔栋的安排下,大家都暂时光离开了,长廊里就只剩奏儿等在那里。她不想走,她想看辜永寿一眼,想确定他真的没事。
靠在椅背上,奏地口干舌燥,一颗心煎熬无比!
她是他的义妹,所以她没有资格当第一个讲人病患的人_g有小芙才有资格,小芙才是他最辛密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芙走了出来,看见奏儿还在,她有点意外。
“奏儿,你怎么还没走?我以为大家都回去了。”白芙神情有点疲倦,但却带着宽心的笑容。
奏儿立即站了起来,渴盼的问:“五哥,他怎么样?我想见见他!”
“他已经醒了。”白芙嫣然一笑,“正好,我去打个电话告诉爸爸说永醒了,你过去吧,他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嗯!”奏儿这才露出笑容,很快的推门而入。
病床上,辜水奇吊着点滴,但精神显得不错,他赤裸的上身包扎着纱布,看到奏儿,他挑挑眉毛。
“我打错,一定是黑券告诉你的对不对?”他笑问。黑券很爱护奏儿,这点他早就察觉到了。
“伤口疼不疼?”她关切的瞅着他。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没想到现在却弄得要进医院。
他笑道:“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中了一枪罢了,这点小伤也要劳动大家,我会被天颐他们耻笑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休息。”她真不放心他,从小到大他对伤口都不怎么在意,如果没有人好好盯着,他很可能明天就把纱布给拆了,或者,他根本就不吃那些药。
“我知道。”辜永奇微笑道,“你先回去吧,帮我叫小芙进来,我想擦擦身体。”
奏儿的心一紧。他手臂不方便,当然有许多需要人帮忙的地方,但他需要的人是小芙,毕竟小芙与他才是最亲密的。
“好。”她寥落的站起来,黯然的走出病房。
奏儿一走,他的眉心也跟着拢聚起来。
他知道奏儿有多担心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又刺伤了她。
其实他多渴望夜晚留在这里陪他的是温柔的奏儿,但如果仍那样做,只是徒增两人的困扰罢了,他情愿就让一切过去。
奏儿走出病房,一时间觉得头昏眼花,扶着梁柱休息了一会才继续走。
走着,她的思绪也飞快的转着,想着第一次见到辜永奇的情景,他对她满是敌意,想到他们共同走过的那些刻骨心的岁月。
为什么人不能永远像小孩子一样纯真?为什么他们的感情会变质,如果她不对他产生爱念,那么她一定会快乐许多。
或许就是如此吧,她与辜永奇有缘,但缘浅,他们因上一代的孽恋而相遇,所以他们的缘分也得不到善终。
如果她能用因果循环的理论来说服自己一辈子把他当成兄长,她愿意相信这个理论。
然而她不敢想的是,如果一切都跟上一代的恩怨没有关系;他选择小芙是因为他真心喜欢小芙,那么她有何余地?
天气炽热,她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无精打彩的?”一个成熟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高大身身影随即挡住她的去路。
。“二哥!”奏儿惊喜的看着丁维岩。
“永怎么样?”丁维严从容的问,“我才刚到,本想去看义父,却听到永被枪击的消息。”
“他没事,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