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抬头看了一眼便晃得睁不开,不过这个季节,挺适合躺在草坪上发呆。
手机响起,郝子言。
“子言哥。。。。。。哈。。。。。”一个很长的哈欠传出手机。
“哈。。。。。。。”接着又是一个。
听着她这个样子,自己也忍不住想打哈欠。
“我在公司,下午回去,晚上去我那里吃饭吧。”想着早点回去布置房间。
“我接你。”
“今天不用了,我去趟医院,家里密码是,你和贝贝早的话就先去。”
今天事情很多,再忙也想去看他。一百天了,从来没有间断过。
“那,那你注意安全。”
想着这些,尽快上楼,希望一个小时可以处理好工作。
最近也没啥新鲜事,除了连续几个月盘点出的问题,其他的一切如常。
盘点,无非就是丢货。一直反复出现,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也许,是人有问题。想到这些,舒童觉得和自己也没关系,更不想关注。
上午公司带回来的资料已经来不及看,忙完,匆忙打车赶去了医院。
舒童不在的时候,都是家里的阿姨看着他,医院特殊照顾,晚上也有护工,舒童也没有过多担心。
熟练地给他擦脸、擦身子,需要翻身的时候阿姨只是搭把手。
围起来的帘子是他俩私密的空间。刚开始擦身子的时候还有点害羞,虽然她经常给他一起洗澡,但现在不同往日。擦到关键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停留。
医生说过,多说话,多聊天,多按摩,对病人苏醒有好处。
她还查过资料,有些病人昏迷的时候,身体还是会有反应。
她想尝试:轻揉,按摩,一遍又一遍,可能是时间不够吧。
他就像沉睡的孩子,没有丝毫知觉,哪怕动一下手指都可以。
我不能急,舒童试着安慰自己。
收拾完到家,已经四点了。
吃力的抱着几个快递上楼,开门的瞬间想着视线过去就是傍晚的阳光,通常这个时候,夕晒的光会铺满半个飘窗,书架也会跟着沾了光。
多少个傍晚,她都迫不及待的赶回去拥抱这一刻。
直到一年前,家里多了一个男人,让她拥抱的东西更多了。
阳台上的被套床单晒得刚刚好。
一团搂在怀里,身体愈发的暖和了。扑鼻的清香味比荔枝玫瑰淡了一点,谁让她这么喜欢这种寡淡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