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让工匠做出来的烟火只为她一人,特意准备给她的礼物。
旁人看到了,是沾了她的光。
看烟火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穆阳懒洋洋靠在床头,温柔的目光落在站在窗口向外张望的云薇身上,病态的脸庞恢复往日的颜色。
方才,太医同高手都来给他看过病,他不得不装做病得很重的样子。
云薇更是配合默契,哭个不停,哭得眼睛都肿了。
这会儿,她又笑得开心。
云薇是一个挺好哄的女孩子,一点不像卷毛说得心硬,对男人不屑一顾,充满了戒心。
卷毛还说她不会相信情爱。
穆阳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在最后一团烟花炸开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底映衬着炸开的烟花。
喜烛燃尽,烛泪点点,云薇纤细的胳膊从幔帐中无意识垂下来,随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了回去。
幔帐内传来细微的声音,不过,很快声音便没了。
直到天亮,云薇依旧半梦半醒,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躲避阳光她的头下意识向身后的人胸口埋过去,沙哑说道:“什么时辰了?”
穆阳睁着眼睛看着柔若无骨的娇妻,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不急,还早。”
云薇的头在他怀里拱了个舒服的位置。
心中暗骂一声,处男了不起,处男惹不起。
不,不,高手惹不起。
她已经烂成了一滩泥,听穆阳中气十足的声音,穆阳精力充沛得很。
成亲前,她天真想着凭着前世的经验榨干穆阳。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被穆阳反复的吃干抹净。
她犹如一条被来回煎的鱼,若不是最后她喊出了求饶的话,她可能就成了鱼羹了。
穆阳宛若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云薇的后背,明亮的眼底尽是心满意足。
本以为他不会喜欢这种事,没想到他痴迷得很。
难怪卷毛总他是闷骚,高冷的气质都是壳子,内在热情如火。
就是他理解的热情如火!
“继续睡,不用请安,不用去谢恩,他们都是知道我受了伤,不能动。”
穆阳低头吻了吻云薇乱糟糟的发顶。
虽然最后是他抱着云薇去洗澡的,但洗完之后……他不是又没忍住吗?
二十年的热情一下子都宣泄出来了。
穆阳一向爱干净,一点不嫌弃云薇身上的爱得味道,不嫌弃她打卷被汗水侵蚀过的头发。
在昨日他松开她的发鬓时,穆阳才发觉云薇头发微卷。
她发梢总会顽皮的翘起一定的弧度,比黑长直的发丝更显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