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欧阳潇惊叫,一脚踢开还握着□□的那个敌兵。
“侯爷,李忠走不动了,你快走。”李忠拼命挺剑站立,忍痛挥剑砍了几个敌兵,刺中胸膛的□□还未拔出。
欧阳潇叫道:“我不会丢下你,我们一起走。”说着就要挟了李忠一起走。
边走边杀,刚走不到五步,欧阳潇为了肩头也被砍了一刀,鲜血顺着银白铠甲涌出,李忠忍痛叫道:“侯爷,你快走吧,李忠只会拖累你。”
欧阳潇只是不停,走了几步,右臂又中了一刀。
几个敌兵挺长矛同时刺向欧阳潇,李忠见状,猛地推开欧阳潇,几只矛头同时刺进李忠的身上,他瞪大了双眼,鲜血从口中冒出,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叫道:“侯爷,守城要紧。”话音一落,李忠头一垂断了气,几只长矛同时从李忠体内拔出,鲜血从他的伤口四处喷射。
“李忠!”欧阳潇大叫一声,冲上去杀了那几个敌兵。
“侯爷,我已经杀出了一条路,从这边走。”张诚冲到了欧阳潇身边,猛然发现躺在一滩血水中,眼睛翻白的李忠,身子一震,俯身去探了一下鼻息,确实死了。张诚挥刀砍死了身边两个敌兵,叫道:“侯爷,不要再与他们厮杀了,跟我从这边冲出去,李忠不能白死。”
欧阳潇心道李忠不能白死,一定要为他报仇,方停止与其他敌兵纠缠,与张诚一起向西北方向逃走。
等到冲出敌军包围,五千士兵已然只剩下五百人。这五百人也各有受伤,衣甲破烂狼狈不堪地往回逃,快到城门时,杨虎正带了大军赶来救援。
杨虎见欧阳潇等人狼狈模样,急切问道:“侯爷,我一个探子来报,说你们被敌军包围了,正要赶去救援,伤亡可严重?”扫视众人,见剩下兵士不多,又道:“侯爷无事便好。”又看见李忠不在,问道:“李忠兄弟呢,他是在断后吗?”
张诚兄弟二人从小便跟着欧阳潇,三人年龄相仿,小时候便常常一起玩耍,感情甚笃,今日李忠战死,欧阳潇和张诚一样悲痛。
张诚眉头紧锁,轻扭开头,李忠尸首尚在敌阵,刚刚失去兄弟的痛苦让他不忍再提兄弟的死。
欧阳潇压抑住伤痛,低声道:“李忠已经战死。”
张诚忽地抬起头,说道:“侯爷,敌军还在乘胜追击,我们快快进城。”
欧阳潇与众人回到城内,紧关城门。穷黩军队即刻便抵达了城门外。
鲧尔丹站在战车上,高声笑着叫道:“欧阳潇,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你可比你父亲差远了,你父亲可从来不会躲起来不敢应战?”
张诚道:“侯爷,鲧尔丹奸诈,不能再相信他说的话,敌军太多,我们不能硬碰硬打。”
欧阳潇本来是想出城擒捉鲧尔丹为父报仇,没想到不但没有抓到鲧尔丹,反而还让李忠丢了性命,痛悔不该听信鲧尔丹什么单挑的话。看来对于鲧尔丹,只能等待时机,以智力取胜,城中粮草够一年之用,一年之中,总能想到破敌良策,早晚要让鲧尔丹血债血偿。
欧阳潇冲城外鲧尔丹喊道:“鲧尔丹,你说的话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鲧尔丹大笑,大叫道:“我说你是缩头乌龟,没种的鸟儿。”
欧阳潇仍然装作听不见,大声喊道:“鲧尔丹,你到底说什么,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大声点。”
鲧尔丹急了,以为欧阳潇真的听不见,于是吩咐驾车的士兵往前走走,走了十来丈远,停下战车,大喊道:“欧阳潇,我说你是缩头乌龟,没种的鸟儿。”
欧阳潇怒火中烧,下令早已埋伏好的一排弓箭手向鲧尔丹射箭,鲧尔丹现在的距离已经在弓箭射程只内。
城门之上,如下箭雨,纷纷射向鲧尔丹,鲧尔丹大急,奈何战车由四匹马拉着,造的十分庞大坚固,但是不够灵活,此时想掉转车身逃走,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弓箭的速度更如闪电一般。鲧尔丹情急之下,顾不得叫人掉转车身,慌忙趴下,以车前木栏做盾。
杨虎见鲧尔丹躲了起来,弓箭都射到了战车之上,却没射中鲧尔丹,忿忿道:“算他运气好,待会儿老子整个强弩来,射穿了他。”
杨虎正说着,忽然欧阳潇一个士兵大笑道:“快看,射中鲧尔丹屁股了。”
欧阳潇等人心中舒畅了些,鲧尔丹的屁股上果然插着一根羽箭。鲧尔丹本来全身都躲了起来,想起身看看对方的弓箭射完了没,才一动身,屁股露了出来,接着就中了一箭。
又一轮箭雨射完,鲧尔丹慌忙逃回阵营,回去疗伤了。
欧阳潇刚才只是用白布缠绑了伤口,此时鲜血又从伤口渗了出来,张诚身上只有一处轻伤,杨虎让二人先回去处理伤口,由他与其他将士守城门。
☆、第三十三章 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