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的?宾客散场时,个个意犹未尽,染上了微醺,飘飘然的?走了出去。
此时恰逢有人逆着离席的?人潮,带着一行亲卫,从门口光明正大的?招摇而进。
有妇人女眷被吸引了目光,“哦”了一声?:“那是谁?看着似乎有几分眼熟?”
“是眼熟,让我想想。”
“颍川王妃?”
“是她是她,她也来了?郡主请来的??”
湖面上一片漆黑寂静,高高的?楼阁上灯火也熄了,楼顶的?窗口本该时刻有人守着放哨,此时也偃旗息鼓,没了动静。
姜煦刚刚在楼里不是白逛的?。
该走的?都走了。
该撂倒的?也都撂倒了。
窗口里横七竖八昏倒在地的?几个壮汉,就是姜煦的?手笔。
林霜艳仰头,看到窗口外挑着一根竹竿,上面拴着一段红绸在风中狂舞。
这是约定?好的?标志。
林霜艳带来的?是城防营的?兵马。
她本是没有资格调用军队的?,但?城防营驻军守卫馠都,林霜艳半夜叩门,只?一句南越探子?在都,便引起了相当不凡的?重视。
“这是阳瑛郡主的?楼阁。”
领兵前来的?将军说道。
林霜艳没有犹豫:“上楼。”
整肃的?步伐踩着台阶登上高高的?楼阁。
那动静明显,不光傅蓉微听到了,正在外面纠缠的?人也听到了。
一切淫靡的?声?响戛然而止。
门被人破开的?那一瞬间。
窗户也破开了,有人从窗一跃而下,试图脱逃。
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果然,房间里刚才不止有那两个人。
姜煦要保证关键时候不出乱子?,伸手捂住了傅蓉微的?嘴,不许她发出任何声?音。
黑暗中,傅蓉微眼睛睁得越发大了。
林霜艳站在门口,瞧着一地狼藉,淡漠道:“阳瑛郡主,你可是个尚未许人的?姑娘。”
城防营将军雄浑的?发令:“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拦,把那奸贼抓回来!”
林霜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呵斥两个婢女给主子?穿好衣裳,然后城防营的?人上手把阳瑛郡主拖了出去。
姜煦松开了手。
傅蓉微知道现在可以说话了,道:“那个人跑了,下面就是水。”
姜煦道:“跑不了。”
他伸手一推柜门,屋子?里熄了灯,一片朦朦胧胧的?黑暗。姜煦跨了出去:“我赌他还会回来,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