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有难以名状的激动。
凤轻舞目光一闪,看着凤青怡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庞,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我娘?”凤轻舞朝凤青怡奔了过去。
凤青怡眸中泪花闪动,她深深地凝着凤轻舞的小脸,任凤轻舞将自己楼住,她已泣不成声,只有不停地点着头。
“娘,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凤轻舞脸上犹自挂着泪花,却欢喜异常。
凤彦新眉头紧皱,他自是知道凤轻舞会武功的,便趁两人分神之际,向楼梯口跑去,刚跑到楼道口,就听一声断喝传来。
“父亲,你不想解释一下吗?”凤轻舞转身,冷冷地凝着凤彦新。
凤彦新自知已经无法逃走,只得转身迎上凤轻舞质问的脸,冷冷地道:“我有什么要解释的。哼,你好好问问你娘亲,要不是我,她十七年前就死了!”
凤轻舞闻言一怔,侧首看向凤青怡。
凤青怡正冷冷地迎上凤彦新咄咄逼人的目光,缓缓道:“是,没有你,我十七年前的确无法逃脱宗政皓之的毒手,可,也是你,让我这十五年来生不如死,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
宗政皓之!?
这事居然又和明帝扯上了关系。
难道竟是明帝知道了她母亲与她父亲宗政镜之的关系,所以才要下毒手的吗?那他为什么没有对自己下毒手,嗯,是了,应该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彦新的亲生女儿吧!
“我是为了保护你!”凤彦新依旧在为自己分辨。
“哼!保护!你真的要保护我的话,这十五年来有的是机会送我走,让我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凤青怡哧地冷笑,反驳。
凤彦新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将凤青怡留在这暗室之中,的确存在着私心。自从新婚之夜,凤青怡拒绝同房以来,他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不管是怎么样的,凤彦新,就委屈你先留在这里吧!”凤轻舞可没闲功夫和凤彦新废话,既然都撕破了脸,她也没必要再假惺惺地叫凤彦新父亲了。
……
凤轻舞点了凤彦新的昏睡穴,将暗室的门关好,便与凤青怡悄然去了凤老夫人所住的宅院落。
“外婆,你看谁来了?”凤轻舞也不敲门,自顾自地推门而入。
凤老夫人还没有入睡,正在灯下看着凤青怡以前的一件衣服发呆,听到凤轻舞的声音,赶紧将衣服往下面一塞,抬头望去。
这一望便与凤青怡对了个正着,她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嘴唇动了动,不确定地道:“怡儿?”随着她站起的动作,那件衣服也掉在了地上。
凤青怡瞟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后抬起头来与凤老夫人对视,眸中晶光闪烁:“娘亲!”
“怡儿,怡儿,是你的鬼魂回来看我来了么?”凤老夫人激动地迎上前去。
“外婆,娘她并没有死!”凤轻舞赶紧解释。
凤老夫人与凤青怡抱在了一起,凤老夫人含着泪,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凤青怡,道:“有手有脚还有影子,怡儿你果真没有死,呵呵,真好真好!”
“让母亲为孩儿担忧了,是怡儿的不是!”凤青怡吸了吸鼻子,道。
“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当年我是亲眼见你下的葬,又怎么会?”凤老夫人始终弄不明白那具空棺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亲眼证实凤青怡死去下葬的。
凤青怡便将凤彦新是如何如何让她服了假死药,下葬之后又从棺材里将她弄了出来,然后又在暗室中囚禁了十五年的事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
母女,祖孙三人又是一阵唏嘘。
三人说得差不多后,凤轻舞便将沈镜之还活着而且回到了龙铖的事情告诉了凤青怡。凤青怡闻言喜不自胜,当即便要去见沈镜之。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也快亮了,凤轻舞便安排了马车,准备与凤青怡去绿倚阁见沈镜之。
……
就在凤轻舞与凤青怡所乘坐的马车刚刚驶出凤府大门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形冷冷地朝她们的马车凝了一眼,然后向暗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