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这不是物理系的陈一禾嘛,这种高雅的场合,你们这些乡巴佬来这儿干嘛?”
萧荷自从上次知道陈一禾是萧大伯的女儿之后,特别是知道爱国服装厂挂在陈一禾母亲的名下之后。
她更加不爽了,这个陈一禾,明明就是一个农村村姑,怎么可能是萧大伯的女儿。
一定是陈一禾的狐狸精母亲,用狐媚手段去勾引萧大伯。
把萧大伯迷得三荤五素的,晕乎乎地就认了陈一禾这个野种。
这下,她跟陈一禾的矛盾就更深了,这个梁子是越结越深了。
总之,她不可能承认陈一禾是萧家人。
总有一天,她会拆穿陈一禾母女的狼子野心,把她们彻底赶出去。
“你都能在这儿,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
陈一禾无语地看着这个萧荷,真是冤家路窄,哪哪哪儿都有这个狗皮膏药。
“呵呵呵,这种高雅的场合,也是你这群乡巴佬可以来的?瞧瞧你的乡巴佬老公,你的乡巴佬孩子,对几幅破画作在喋喋不休,真是可笑。”
萧荷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画作,一帮农村佬在耕田,有啥好看的?
在萧荷的潜意识里,艺术就应该是高雅的,是阳春白雪,岂是那些下里巴人可以品评论足的。
而且陈一禾的那个乡巴佬老公,居然很欣赏这几幅画,还有她的两个小破孩,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幅画是他们家他们家。
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农村佬。
“萧荷,你以为的艺术应该是什么?”
陈一禾深深地看了一眼萧荷,只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学了十几年的艺术,对于艺术本质的东西还是一无所知。
“废话,艺术就是阳春白雪,岂是你们这些下里巴人可以够得着的?”
萧荷轻蔑地看了一眼陈一禾,她这种无知村妇,怎么会知道艺术这种东西,哪里会有艺术细胞?
“我跟你说,王颂大师今天会来,想必你不知道王颂大师是谁吧?哼,想必你在乡下也没听说过王颂大师的大名,我跟你讲今天我一定会拜王颂大师为师傅。”
萧荷得意洋洋地说出这番话来只是陈一禾一家四口都眼神各异。
王颂大师?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就在他们家住着呢。
“哦?听说你要拜我为师?”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寻声望过去,只见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大概五十出头,但是精神矍铄,一身艺术家风范的老人缓缓地往这边走过来。
王颂大师身边还有几位在艺术界有很高地位的德高望重的人一起。
他们都是此次艺术展的评委,他们一行人正在欣赏这些画作。
看到这边动静很大,就想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人人高谈阔论,说什么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