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侯静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远方。
此次出征,侯静带来的几乎全是出自五军护五军的将领,这些人可以说是侯静手中名副其实的嫡系精锐部队。
此次阎苍经过深思熟虑后,并未安排几位弟子跟随侯静一同出征。
原因无他,只因阎苍深知侯静那独特的身份地位,就连自己都难以压制住这位桀骜不驯之人,更别提几位资历尚浅的徒弟们了。
倘若真要让赵岩等弟子前来统率这支精锐的骑兵部队,恐怕侯静绝对不会应允。
所以,倒不如索性放手让侯静自行去组织军队,而那几位弟子呢,则继续留在秦州坚守岗位。
果不其然,事实正如阎苍所料想的那样。侯静一抵达凉州,便立刻将阎苍先前下达给他的指令完全抛诸脑后。
他压根就没打算只是简简单单地对敌军进行袭扰而已,在此之前,他已然与好几支规模接近千人的晋军骑兵展开了激烈交锋。
一番激战过后,如今侯静身边所剩的骑兵已不足万人。
然而,即便如此,当听闻前方有大批晋军正在集结时,侯静的双眸之中依然瞬间迸射出熊熊燃烧的战意。
“可曾探知此番领军之人究竟是谁?”
站在一旁的侯广赶忙抱拳回答道:“回将军,据探子回报,乃是此前曾在安兴城下与我军交过手的凉州偏将胡嶷。
从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军队数量应当不少于八千之众。”
侯广身为侯静的贴身保镖,自然而然也是一直随军而行。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凉州三郡北凉的腹地之处,晋军能在此组织起成规模的反抗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侯广尽管性格与侯静同样莽撞,但心里却很清楚他们此次行动的核心目标乃是袭扰敌军,而非直接将其击溃。
此刻,眼看着晋军已然开始聚拢兵力,侯广本能地意识到此时应当暂且回避其锋芒。
于是,他赶忙向侯静进言道:“将军,依末将之见,眼下似乎到了我们暂时撤退的时候了。毕竟镇北将军所交付给我们的任务仅仅是袭扰而已……”
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侯静粗暴地打断道:“诶!少啰嗦!”
侯静那火爆的脾气又怎会在此刻做出撤退的决定呢?
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声道:“倘若对面领军之人换成他人,或许本将军会考虑暂时退兵。但这胡嶷算个什么东西?你我对他的底细可是一清二楚。
他不过就是个屡战屡败的手下败将罢了,哪有资格成为本将军的敌手?”
显然,侯静压根儿就没把胡嶷放在眼里。
诚然,胡嶷曾两度在安兴城遭遇挫败,虽说侯静深知赵岩守城的确有些能耐,但他绝不认为自己会比阎苍的徒弟逊色半分。
侯静大手一挥,高声下令道:“传我军令,全体将士整顿军备,随时听候我的号令,随我一同冲锋陷阵!务必一举击破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