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陈浮生越发沉稳,不知道是经历如此之多带给他的还是如今的财富带给他的,现在的陈浮生看上去有一股四十岁男人沉淀下来的淡定从容,像极了那种放了数十年的女儿红,悠长棉柔,让人不知不觉身陷其中。
没理会竹叶青的嘲讽,本能的挠了挠头憨笑道:“树大招风,像我这种过惯苦日子的人习惯了提心吊胆,干什么都小心一点,低调一点总是没错,再说如今老爷子也位高权重的,能避嫌的就避嫌。”
竹叶青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很能让花痴少女犯楞的男人猛然像一个孩子般挠头,心弦像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出奇的没有嘲讽,只是有点说不出味道的哀伤道:“浮生,你说我当时跟你打赌是不是错了?”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可能这就是命吧,其实说实话跟你打赌的那次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出来。有时候想想我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本来朝思暮想着让娘过上好生活,可还什么都没等到娘就走了;娶了蒹葭,那时候真的都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嫁给我了,心理发誓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她比全天下的女人都幸福,卯足了劲的往上爬,甚至陪她的时间都少的可怜,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就这么走了,想想要不是两个孩子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走到今天。我这一辈子可能在别人眼里大起大落,很牛叉,可其实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比别人多点什么?可能不多,还少点什么,前几天听着那个男人被中纪委双规,本以为为娘出了口恶气,该酣畅淋漓一把,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都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呵呵,再知道我居然不是娘亲生儿子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太大感慨,只是有点失落……现在再想想,换做当初,我不也一样抛下沐小夭,说穿了谁没点畜生行径,我能苛求他什么?”
近乎自言自语了半天,陈浮生似乎才猛然醒过来,自嘲了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词不达意,换个说法就是小学语文老师说的神散形也散。”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对面的女人说话,抬头,竹叶青怔怔望着窗外,脸上没有哀伤,也没有感慨,只是平静的转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出奇的陈浮生也没有任何表情,看着这个叫皇甫徽羽的疯女人、竹叶青、黑寡妇,柔声道:“我可以当你没说过的。”
竹叶青缓缓抬头,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执着,淡淡的道:“我愿赌服输!”
起身,离开,那一刻的竹叶青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爸,我嫁出去了。”
红尘画卷,画得是谁的生死之恋? 倾国倾城,又为谁倾覆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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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少了一点,可在这章上再多点什么,我总觉得不好,所以就再开一章吧,不管怎么样,浮生是以能看的见速度开始完本了,真心感觉对得起自己,也对不起大家!)
第八十五章 论功行赏
第八十五章 论功行赏
随着这场诡异复杂的利益交换完成,这场政治风波也慢慢落下帷幕,很多人心头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说倒了一个派系,一个李家被瓜分成三分,可总归事情算是有个了结,至少暂时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毕竟这样一场地震已经让全国人心惶惶,况且要想彻底摧毁一个李家估计会让很多人寒心甚至造成经济波动,这样应陈龙象的要求把李家一分为三也算的上是能交代过去。这场风波中获益的显然除了国家,就是钱老爷子一派,外加一个陈浮生,李夸父虽然上位可也跟很早之前的李家继承人身份显然区别甚远,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现在的李夸父也还是获得了点什么,这可能要归功于李家为共和国做出的贡献,也要归功于陈龙象,如果不是陈龙象将李家带到能让国家也需让步的今天,李夸父可能真没有今天。
因此李夸父感谢那个人,感谢他的培养,感谢他为李家付出的,可这能抹杀掉那个男人害死他父亲的事情?李夸父不知道,或许有人可以跟他分享一下,毕竟那个人的恨似乎也不比他来的弱。
当陈浮生到达李夸父说的见面地点之后,打量着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长安大街的地方,要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找这么个还没被拆迁的破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跟李夸父打趣道:“李少这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李夸父笑了笑道:“算是吧,小时我跟蒹葭他们都特别喜欢他家的糖葫芦,长大后虽然来的少了,但也还是过来,后来政fu要拆迁这个地方我就买下来了。不夸张点说这个地方的糖葫芦绝对是全北京最地道的冰糖葫芦,做糖葫芦的老爷子如今也80岁高龄,一般人还真很少能吃的上他做的糖葫芦。”
陈浮生眼神略微黯淡,随后说道:“既然这样我以后多带两个孩子来几趟,到时候还得托李大少的口福。”
谁能想到这样一对风马牛不相及的男人在这一刻被岁月沉淀的如此有味道。
李夸父从身后取出一个盒子,放到那张破烂到快腐朽的桌子上道:“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好像还没答应我的另一个要求?”
陈浮生盯着那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盒子,脑海中浮现出白马探花神采熠熠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挂起一丝让女人沉迷的温暖笑容,轻声道:“我答应你,不过还得跟你说件事,省的到时候你见不到孩子说我没答应你。”
李夸父静待下文。
“我打算过段时间和皇甫徽羽结婚!”
李夸父怔了怔,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上海竹叶青?”
陈浮生点了点头,李夸父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陈浮生那张被岁月沉淀成熟的脸庞,淡淡的说道:“你对得起蒹葭?”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