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感到全身就要被撕裂一般,她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里有坛上等好酒,为何不上来干几杯?”声音是以深厚内力传送的,所以虽然不大,却让人耳膜震痛,就像有人对着耳朵大叫一声似的。
洪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萧十一郎竟还有如此深厚的多余内力,正常人连“护脉逼毒”的内力都达不到,可他……
洪诚不让自己多想下去,他辨准方向飞身上了风林楼的顶端,萧十一郎果然在上面,他竟一只手为程啸天逼毒,另一只手提着一坛酒往嘴里灌。
洪诚没有开口,他紧紧咬住了牙,因为他稍一放松,牙齿就在打颤。
萧十一郎侧面对着他,转头微微一笑道:“要不要喝几口?”说着手腕一抖,酒坛就疾飞向洪诚,来的太快了,洪诚来不及想,伸手一接却差点被带下去,他胸口起伏着,不敢相信地瞪着萧十一郎,突然仰起头来猛灌几口酒,将酒坛摔在瓦片上。
萧十一郎摇摇头,道:“只可惜了这坛好酒,浪费什么也最好别浪费酒。”
洪诚无意识地摸了把汗,道:“你……你还是可惜你这颗项上的人头吧!”
萧十一郎道:“我这颗脑袋总在留与走之间徘徊,但最近它好象也不会走。”
洪诚不敢再看着萧十一郎,萧十一郎那双眼睛和那副神态足以将他所有的信心击得粉碎。他双眼盯者瓦片恨恨道:“这次你想留住这棵脑袋也恐怕有心无力了。”
萧十一郎面不改色道:“是吗?你可以来是试试。”
洪诚心中想一剑割下萧十一郎的头,可双脚怎么也不敢向前移动半步。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为何还不过来?”见洪诚不动,他又笑道:“萧十一郎的人头很多人都想要,想必是很值钱,你可以拿去当铺问问。”
洪诚还是没有动,萧十一郎只不过是坐在那里,却给他无形的压力,他生怕一动,喉咙就已让萧十一郎扼住,那双手简直比神魅还快。
萧十一郎的大眼睛闪了一下,他觉得一股血已升到胸中即将喷出,他知道只要他鲜血出口,洪诚的剑也就将他的人头削落,他紧紧闭住了嘴巴。
洪诚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有些试探的说道:“萧大侠怎么不说话?累了吧?”见萧十一郎没有开口,他的胆子就更大了,竟向前迈了一步,道:“别逞强!”说着拨剑冲萧十一郎的脖子挥下,萧十一郎还是动也不动,剑几乎触到他的头发时突然停住,洪诚竟没有勇气砍下去,他不敢想再将剑压低一点会发生什么,也许剑会反刺在自己身上。在萧十一郎的身上什么奇迹也可能发生,洪诚也见过他如闪电般的身法。
萧十一郎悠然道:“难道你杀人还要等时辰?”
洪诚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握剑的手已渗出汗,眼前一切就像梦境一样虚幻,他将心一横,挥剑重新砍了下去,这次他依旧没有砍到萧十一郎。
一根小小的金针将 洪诚的长剑振飞离手,洪诚惊呼一声:“沈璧君?”他不敢相信地一回头,结果他看到了一双略带冷漠的大眼睛,如寒星般明亮的大眼睛。
萧逆天已贴在洪诚的身后,还未等洪诚反应过来,萧逆天已将他的穴道点住带到地上。
萧逆剑见到萧逆天又开心又生气道:“臭小子,怎么才来?”此时,他打得更加带劲,虚实招数变化更快,红袍人早已无力还手,萧逆剑突然一个转身,两掌“啪”的一声拍在红袍人身后,红袍人“扑”的一声趴在了地上,萧逆剑又窜到萧逆天身旁,正正反反给了洪诚几个耳光。
萧逆天解开沈璧君和杜闭月的穴道扶她们下车。
萧逆剑和萧逆天一对视,两人将洪诚塞到马车里,反手一拍马背,马发疯似的像前狂奔。萧逆剑大声道:“再不去救你们的帮主,他可能就会被摔成肉泥了。”飞鹰帮的人闻言纷纷去追马车。
萧逆天扶着沈璧君,难过道:“都是逆天不好,让娘受苦了。”
沈璧君微微笑着轻抚他的头发,道:“没什么。”又想起萧十一郎,她急忙道:“快去看你爹爹。” 萧逆风萧逆云也围过来。
萧逆天对萧逆云道:“哥,我们上去!”说着两人飞身上了风林楼顶。
楼顶上寒风徐徐,萧十一郎和程啸天已倒在冰凉的瓦片上。
萧逆天站在原地无法迈开步子去发现现实,这无常的人生让他对揭开事实充满潜在的恐惧。萧逆云也怔了怔,终于走到他们跟前跪下来,伸出双手……
萧逆云皱着的眉松了开来,兴奋道:“没 事了,啸天的毒已解,爹爹是太累。”
萧逆天松了口气奔过去抱住萧十一郎,萧逆云也紧紧握着萧十一郎的手。
萧十一郎躺在床上,他的呼吸很弱,脉搏也很紊乱。沈璧君坐在旁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她在期待另一个奇迹的出现。
“爹爹是被啸天的内力所伤,当时他将抵御啸天内力的那部分力量用来对付洪诚,所以,在没有任何对抗内力下被流窜在他们之间的内力伤及内脏。” 萧逆云的话在沈璧君的脑海中像烙上似的,想忘也忘不掉,她轻捧着萧十一郎憔悴苍白的脸,将嘴唇紧紧咬住。
萧逆风、萧逆剑、萧逆天立在床边,也想不出什么话安慰沈璧君,他们也同样心疼难过。萧逆云拿着刚开还的药方刚要出门。
萧逆天道:“哥,我去,你留下来照顾爹爹。”说完拿过药方。
沈璧君站起身,道:“逆天,你找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