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汝穆默不作声地看着于薇和陶羽通话,神色晦暗不明。
于薇挂了电话后面无表情地问何汝穆:“你把陶陶带走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何汝穆摊手淡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确,感动不了你,就用强的。我可以让你身边的任何一人悄无声息的消失。”
看着眼前拥平静的语气说着威风凛凛的话的男人,于薇突然笑了,一手扒拉着转移背,坐到何汝穆面前,“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刚柔并用。
“如果我仍然说不呢?”
“我爱你。”何汝穆突道。
于薇愣了片刻,尔后微笑道,“可我不爱你。”
“那么,”何汝穆忽然偏头问,“你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我要工作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又不想走,我可以叫秘书在办公室里为你立张床。”何汝穆莞尔微笑道,“如何?”
于薇:“……”
于薇咬牙愤然起身,又在开门的时候忽然背对他轻道:“何汝穆,你有没有想过,从我认识你起,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对我解释过你和周雨惜的真正关系?而你又为什么对我有好感?我对我的感情只有一个原则,就是坦诚。如果你连最起码的都做不到,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一道摔门声响起后,何汝穆沉默了良久。
突然,扬声将韦琪和石立叫进来,“刚刚我和于薇说的话,你们听见了多少?”
韦琪和石立一阵茫然。
“没听到?”
何汝穆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忽然变得越来越快,接着猛地停住。
许久,何汝穆变幻莫测的双眸逐渐变得清晰明朗,对不明所以的两人淡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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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嘤嘤
于薇刚回到酒店;抱着陶陶的陶羽就气汹汹地冲了过来;但自远处看着;倒觉着这气场有意思得很;陶羽十足的奶爸风范。
陶陶手指头塞在嘴里;晃着脑袋不老实的四处瞭望着,而陶羽一只手抱着陶陶,脚下速度极快;转瞬间便到了于薇跟前。
“于薇;限你半分钟内给我解释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陶羽阴狠的目光直逼于薇双眼。
“你……又单手抱他!”于薇从陶羽怀里接过陶陶,陶陶又见到了熟人;黑溜溜的眼珠提溜转,抱着于薇的脖子笑呵呵开口,“麻麻……”
“乖。”于薇戳了戳陶羽的笑小脸儿,把他的小手从嘴里拿出来,擦了擦他的口水,看着他水灵灵清澈的双眼,心情蓦地好了很多。
“是个误会。”于薇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怎样解释,“我在去公安局的路上,何汝穆给我打来电话,说我们现在住的房间有重要人物要来,酒店才给月嫂和陶陶临时换了另外的套房,只是拍卖会上我手机关机了,没有联系上我。”
陶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于薇,拉长声音反问道:“是——吗——?”
“就是这样。”于薇左右晃着怀里的陶陶,抬脚往房间里走,“陶陶没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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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羽心情不佳,于薇能看出来,嘴上不说,但两人都清楚得很,于薇在说谎。
陶羽这么久以来,都未曾看过于薇说谎,可她现在却为了何汝穆而说谎。
他不清楚于薇是否跟何汝穆串供过,他倒是期望他们两人串过台词了。不然月嫂方才向他解释的话,竟然与于薇说得一次不差,这两个人就当真是有够默契的。
陶羽清楚他现在和于薇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然而要在这层关系间找到平衡点,不愤怒不吃醋,倒不是件容易的事。
陶羽多年以来第一次失眠。
躺在床上,脑袋里面空洞洞的,逼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却依旧合不上眼,睡不着。
于薇同样也在失眠。
今天跟陶羽在发现陶陶丢了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及咬何汝穆那一口时毫不内疚的泄愤,让她意识到与陶羽的关系——再不阻止,或许陶羽就是下一个她。
正在于薇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在床上练瑜伽的时候,陶羽突然推门进来。
开门声很轻,陶羽穿着蓝色浴袍,踩着拖鞋,但头发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