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出去以后,我怔怔的望着罗天:“你为什么会……”
他不说话,从桌子上端起一碟小吃,从底部取出一台超薄的录音机,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那个服务员!可是,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我并没有告诉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给我:“对不起啊,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复制了一把,现在好了,物归原主!”说完,他就大步走出去。
我小跑着追上他:“你在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
我白了他一眼:“狡辩!”
他跨在摩托车上,对我说:“上来吧。”
我一边坐上去一边问他:“去哪?”
“请你吃饭。”
“为什么?”
他说:“犒劳你啊,这个案子你的功劳最大,我打算把你写到我们局里的光荣榜上去。对了,你刚刚说什么邮件?”
一提到邮件,我的心立刻又沉了下去。
第 十八 章 七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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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雪的故事,让我就象从一场昏昏沉沉的梦里,猛然间觉醒过来了一样,我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她,还是应该怨恨她告诉我这一切,人活一世,短短几十年,还是糊涂一点比较好,如果太明白,就会变成一种痛苦。是的,我的心已经很痛很痛了,我无法平静的消化夏小雪带给我关于温可原的故事,从相识到现在,这中间的点点滴滴,他的信誓旦旦,包括他拿刀割自己的手腕,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如果是出于他的真心,那么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先抛开夏小雪不说,他给我的那么重的誓言,于他妻子何义?又于他女儿何义?
我终究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也许,离开才是唯一的出路。
决定好以后,我去了一趟启凡的墓地,太阳快要下山了,冷冷的风吹得墓地两旁的荒草轻轻摇摆着,仿佛也在诉说着一种离别与不舍。
启凡,我相信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边的事,你一定看得清清楚楚,对吗?我不需要对你做任何隐瞒,你是这样的了解我,而且我知道,你一直都活在我的身边。我无法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怎样救自己,启凡,我想离开这儿一段时间,也许我会回卧岭村一下,也许会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在这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这里的。离开之前,我想去做一件事情,现在跟你商量一下,苦儿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前几天我去看过她们了,苦儿又长高了许多,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她不是先天性的哑巴,所以我想,把你留下来的钱送苦儿去上学,然后再把多余的给苦婆,让她带苦儿去看病,你说好吗?启凡,我一直相信,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它不会让悲剧永无止境的。所以,你在这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刚准备离开,手机在响,是罗天打来的,他问我在哪,我说在墓地。
“我已经查出来了,那辆被烧的车最后是借给了张毅。”
“什么被烧的车?什么张毅?”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就是跟安医生同一天发生的一起事故,你忘记了吗?还有张毅,就是那个老婆婆失踪的孙子,长得很象安医生的,你想起来的没?”
我看了一眼启凡的墓碑,迈开腿向外面走去,我说:“嗯,我想起来了,最后是借给了张毅吗?”
“是的,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他,也没找到他的尸体。”
“哦。”
“不过,七月,我现在有一个很大胆的假设……”
我还没听完罗天后面的话,我一眼就看见靠在一辆Taxi旁边的温可原,我还没来得及挂罗天的电话,温可原飞快的冲过来一把抓住我,他说:“跟我走!”
“我不跟你走。”我想挣脱他,手臂被他死死抓住。
“你答应过跟我走的。”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某种绝望。
“我没答应过,你放开我!放开!”我的脑子里全是夏小雪,以及夏小雪说的那个关于他的故事,我无法原谅他。
他没再说话,直接把我扛了起来,手机掉在了地上,罗天的声音仍从电话里传来,模糊得听不清楚。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