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孟言初方才不说话,只是怕自己抑制不住情绪,他也不知道他在装什么,打从心底觉得,不能让宋青梧知道他想跟她在一起睡,想跟她贴近,那样,她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女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喜欢了。
他曾辗转于女人间,却从不给她们任何触碰,他很清楚啊,女子的劣根性,永远喜欢自己得不到的,越得不到,越喜欢。
孟言初又将头埋进了宋青梧胸膛,语气故意有点凶巴巴的,“刚刚侍身还在生气,不想跟妻主说话。”
哟,生气还没忘记尊称呢,怪可爱的。
她没忍住摸摸人后背,只觉一片柔软稚嫩,好摸的紧。
“那我走?”她再次提议。
孟言初赶紧抬头,手紧紧抓着她一条手臂,薄唇紧抿,不大高兴,“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怎么就不生气了?”宋青梧一脸我看不懂的表情。
孟言初绞尽脑汁的想,终于眼前一亮,声音却努力变得平静又冷淡,“侍身初醒时觉得妻主轻浮无礼,后面便想清楚了,妻主本就是侍身的妻,同侍身睡,睡一条被子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生气的。”
他说完,悄悄红了脸颊,睡一条被子呀。
宋青梧:……
感情我们成婚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想到你是我夫郎,我是你妻主?
之前污蔑我轻浮的时候怎么想不到!
心里骂骂咧咧一阵,面上僵硬几秒,又挂上了笑,“那以后我这样,你还会觉得我轻浮吗?”
宋青梧半撑起身子,大有一股,你若觉得我轻浮我即刻就要走的模样。
孟言初咬了咬唇,拉着她一条手臂不放,像是犹豫好一会儿,才做了决定似的,摇摇头,“妻主即是妻主,对侍身做……做什么都可以,自然不算轻浮。”
以后不能再指责她轻浮了,她可会借机欺负我?
这人躺着躺着突然就自己想通了,宋青梧尚不知怎么回事,便被允了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当即轻笑出声,“那日后深夜寒冷,你都同我一起睡?”
孟言初微红着脸,不敢看她,只看向床铺,轻轻点头。
乖顺的模样真叫人想撸一把脑袋。
又怕太过突兀,便先压下了心思。
“成,那日后你就同我一道睡,只是怕你着凉,你别担心,我睡相很好的,绝不会乱碰什么,不似你,刚过来便要搂着我的脖子,埋进我怀里。”
她笑道。
孟言初顿时瞪大了眼睛,双颊猛的涨红,恼羞成怒的否认,“不可能,侍身没有这样做,妻主莫要胡说八道污蔑侍身!”
男子面子薄,自然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这种事,不停的反驳,眼尾都气红了。
宋青梧只得顺着他说,“好好好,你说没有便没有,是这只手自己跑到我脖子上的,是这颗头自己埋在我怀里的。”
这话听着像是向着孟言初,都顺着孟言初说,可实际上,手跟头怎么会自己动?
孟言初说不过,心里颇为憋闷,两颊都鼓了鼓,就在温暖的被子里,转了个方向面朝外面背向宋青梧,又是一副不搭理人的姿势。
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已经二十多的年纪了,遇上宋青梧,怎真像个十六的稚嫩少年,几句话就能点燃?
宋青梧见她把人惹急了,这才上去哄,拍着对方难得热乎乎的肩膀,笑着喊人,“还睡呢,该起了,不然要吃不上早膳了。”
孟言初起身,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雪白双颊气鼓鼓的,煞是可爱。
让宋青梧忍不住感叹,年纪小就是好啊,做什么都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