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里面出来,年美兰走过来焦急地问:“盛盛怎么样了,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了。”
顾父揽过年美兰,看着她眼下的青黑,不禁有些心疼:“你别担心,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
顾盛嗅着怀里的那件衣服,外套被他的体温染上了温度,不能带给他一丝清凉,但是他还是不肯放手。
衣服上的味道已经很淡了,顾盛深埋进去,吸了一口,又对上面的稀薄的味道不满意。
他现在不能说是完全清醒,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会更接近于自己的本性。
没有了伪装的顾盛,本能地在寻找一个熟悉的味道。
外套上已经沾染上他的信息素,不分彼此,顾盛突然觉得安心,又觉得不够。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让他靠近周时易,但是在易感期的时候,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就藏不住了。
他心理上需要这个人。
那件外套,不过是聊以慰籍,顾盛脑子不是很清醒,他想要接近外套的主人。
最终,顾盛还是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接通,顾盛突然屏住了呼吸。
“喂?你好。”
电话响了几声,在快要挂断的时候,周时易接了起来。
顾盛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净,但是他就像突然被安抚住,听着对方的声音。
尽管周时易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只能听到他那边有些吵闹,似乎是在外面。
顾盛还是觉得无比满足。
他认输了,不管是输给生理上的本能也好,还是输给心理上对周时易的依赖也好,顾盛现在就想听到周时易的声音。
因为一直没人说话,周时易就挂了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他刚才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不是很想接,但是又怕是什么急事,就跟包厢里的人打过招呼,跑到外面来接电话。
听着电话被挂断了,顾盛还是不肯放下手机。
他点开了通话录音,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不到一分钟的通话录音。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瘾君子,周时易就是他的药,只要闻到他的味道,就能从地上爬起来,围在周时易身边。
一直播放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顾盛也搂着怀里的衣服,陷入了沉睡。
周时易他们回学校,正好赶上了校运动会。
他们已经是高三了,不管是走出国留学的道路也好,还是中规中矩、按部就班的走高考路线也好,高三都是作为学生时代,时间最紧凑的时光了。
运动会结束之后就是七天的小长假,所以大家都没有心思报名,体育委员为此挠破了头,积极动员学生参加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