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醉成过这个样子?”自言自语后的白渊渟终于站起身来。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浇灭了大地仅有不多的温存。
而席卷而来的狂风又让衣服染上了潮气,再渐渐转为湿透。
醉意开始退让,寒冷能让一个人清醒。但清醒又会让白渊渟感到更加寒冷。
脚步声夹杂着雨滴,渐渐的从远方靠近。
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在暗示着白渊渟,屋外的脚步绝对不是恰巧无意间路过的行人。
风的咆哮迎合着电闪雷鸣,外边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雨漫湿了窗纸,慢慢地晕染而下。
白渊渟缓缓爬到了窗户之外,顶着野草的他只敢露出去半截头偷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进行。”
“我的计划还有什么纰漏?”
“您的计划天衣无缝,绝无纰漏。”
“你总是这么说。”
“因为事实总是如此。”
披着棕色披风的人正在摩挲着他拇指上的扳指。
火光会被狂风吹的暗淡,但扳指上幽冥般的绿色不会。
“既然从来都没有纰漏,为什么我现在却落得这个样子。”
他对面的人没有回答,这个人现在非常的害怕。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披风人伸出了手,给面前的人倒上了一杯酒。
“不过是些虚名而已。有便好,没有又何妨。”
话虽如此,披风人依旧是不太开心。
“您对小人的信任,小人肝脑涂地,无以报答。”
“可惜我如今已是一介平民。”
“但您对我来说永远都是……”
“你那几句从未换过新花样的话,都说过很多遍了。”
“这都是小人的肺腑之言。”
一张桌子,两个人影。
一壶酒,两张椅子。
“你为什么总喜欢在我面前站着,你好像一直都很害怕我。”
“这里哪有小人坐的位置。”
披风人指了指他面前空着的座位,提醒他坐的位置在哪里。
“可您是……”
他的话又一次被打断。
“既然如此,如果你愿意站着,我也站着。”披风人站了起来,雨水顺着外衣落在了椅子上。“如果你愿意一直这样……”
现在两个人都坐在了椅子上,火光从侧方照亮在一个瘦削的脸上和一个肥满的脸上。
“我不过是想让你坐在我的面前都已经如此麻烦。我让你办其他的事,又怎么能简单?”
“这……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