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定还有帮手。”
“不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崔让。”白渊渟开始四下打量。
帮着李谨参考他的帮手是从树后出来合适,或是从石头后出来合适。
“你果然聪明。”
话音处走出一个人,一柄剑,还有腰间的一壶酒。
既不是从树后面出来的,也不是从石头后面出来的,而是从大门外堂而皇之走进来的。
这个人便是崔让。
“我没想到你就这么出来了,我以为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你想要什么惊喜。”
“比方说你一剑捅死我前面的这位傻瓜,然后把解药给我。”白渊渟舔了舔风干的嘴唇,抿了一口茶。“你别忘了,曾是我救了你。”
“你错了。”崔让及时纠正了白渊渟的错误。“我在山崖之下快要死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你救我。”
“你要这么说,我只能承认你说的没错。”白渊渟笑了。
令这两个人渐渐心生奇怪的是白渊渟对现在的处境丝毫不在意。
相反,白渊渟显得越来越开心。
或许是因为心头的恐惧而故作姿态,亦或许是他在此时此刻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并且足够有趣。
“我的五千两银子之前被我花去了五百两,剩下的四千五百两买我这条命行不行?”
“我们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包括了你身上的银票。”崔让道。
“否则,就凭你人头的那点价格,还不值得崔老爷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东枯偷出来。”李谨也跟着接茬。
“那么等我死后你们怎么分钱?”
“我跟崔老爷,一人一半。”
为了五千两杀一个人确实很值得。
就算是两千五百两杀一个人,也很值得。
想到这里,白渊渟突然激动了起来,身体兴奋得发抖。
“你们的计划不会真的就是如此简单的吧?”
“你现在是不是开始害怕了。”
“我想对你们讲一个故事。”
“但我没有兴趣去听。”
白渊渟不在乎他又没有兴趣,白渊渟在乎的只是怎么把这个故事讲好。“我之前在山上喝了一千天的茶,但也只收获了三个心得。”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还可以再拖延一会。”
“如果你觉得我在拖延时间,那我就不说前两个了。”白渊渟又喝了一口茶水。“你们的计划听起来虽然非常公平合理,但是为什么要公平合理呢?”
“什么意思?”李谨问道。
白渊渟的目光转向了崔让。“我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做到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