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之前会有,但现在的一把火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都完全湮灭。
白渊渟在无奈的笑。火焰燃起时他便开始反悔,他想到了白松渟或许会在这周围给他留下什么记号。
铁门很重,但还能抬动。
石阶有些陡峭,接近垂直而向下。
暗道吞噬了一切,就连尘埃也看不见。
白渊渟抬起头找到了头上的太阳,但低下头却找不到太阳透过洞口留下的一点白光。
“这条暗道没有底。”
“不会的,没有暗道没有底。”
“我的意思是说深不见底。”
“嘘……”
一块石子被掷下,顺着浅浅的光柱坠落。
可光柱先于石子消失,只剩下两个人在面面相觑。
“我决定下去看看。”
“这里太危险了,我不要下去。”
“所以我说是我,不是我们。”
没有人注意到,朱笙笙是在何时已抓住了白渊渟的衣袖。
“你最好也别下去。”
“说不准我的师兄已经先我一步到了。”
“他也跟你这样傻?”
白渊渟在笑。“你可以在这里等我。”
“若下边有机关呢?”
“再快也快不过我。”
“你这么厉害?”
“只要你别堵在铁门口上就好。”
朱笙笙往回探了探身子,腾出了用来给白渊渟逃跑的空位。
“你放心,我下去看看就上来。”
“你若不回来呢?”
白渊渟欲言又止,他发现自己此刻无法不用欺骗的方式去保证什么。
从朱笙笙手中接过的火把是他那夜从七个人之中接过来的,可供燃烧的布片已经没剩下多少。
凭着幼时的经验,白渊渟正向着下方滑去,他相信幽篁谷的黑夜要比这里恐怖百倍。
可是时过境迁,当时的心境与此刻截然不同。
人在有所顾忌的时候,往往会有更大的可能发生问题。
而身处险境之中,一点小小的闪失都会是致命的。
还好白渊渟并不是一般人。
但火把还是熄灭,一声惨叫还是从暗道之下发出,停留在空旷的暗道中回响。
白渊渟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他的身体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所以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痛苦的尖叫。
他当然无法理解,因为尖叫根本不是来自于他的喉咙。
可是这个声音却与他的声音毫无二致。
朱笙笙正俯下身子探望,一颗心差一点就要因为白渊渟而暂时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