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太阳灼烧着铁皮,让身体有一些升温。
白渊渟的屁股正坐在紧闭之后的门板上,斜视着面前的这个熟人。
“你先我一步到了?”
“我发现下边什么都没有。”
“之后呢?”
“之后我再一次见到了熊乾。”
“你对他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而已。奇怪的是他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说我找不到的东西未必你找不到。”
“他究竟想要什么东西?”
“你手上的匕首。”
白渊渟抬起了手,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的锋芒很朴素,把手处也无雕琢,没有一点与众不同之处。
“如果……我说这把匕首是下面的一个人送给我的,你会不会相信?”
“我不仅会相信,而且会说你很幸运。”
“是的,但是他不幸运。”
“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渊渟仔细检查着匕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迹。
“你信不信这把匕首可以划开这道铁门?”
“如果你也知道这是铁门的话……”看来白松渟不太相信。
铁皮被划开的声音就像是裁纸一样,半指厚的铁板就这样被轻易地一分为二。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白松渟惊讶的是这把匕首的威力,而白渊渟惊讶的是之前故事的真实。
“给我吧。”白松渟伸出了手掌。“熊乾所指的一定就是这一把匕首。”
这应该是仅次于直接去抢的最佳方式。
白渊渟在犹豫。
“你在犹豫什么?”白松渟在催促。“只要把匕首交给熊乾,你我就能换来解药。”
解药。
这倒是提醒了白渊渟,他摸了摸胸口的油包。
“你还有心情吃糖?”白松渟在问。
“为什么没有呢?”
白渊渟抬起头,看着远方的树叶因风摇摆,再抓起地面上炙热到有些烫手的沙子。
感觉就像是一场倏然中断的白日梦。
“你记不记得你我分手之前,我对你说什么了?”
白松渟也发觉到了白渊渟神态的异常。“我记得我们约好在这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