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也“啧”了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曹寅,“砍不了,皇上舍不得!”
“呦呦呦,就你懂!”曹寅很不以为然,“咱主子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心软的糊涂君王吗?”
容若指指曹寅,“所以说你不懂!他要是舍得,就不会气得上火了。生她的气,说明……哎?明白了吧?”他摊了摊手,没有明着说出来。
曹寅摇头,“不明白!明白不了!”
容若气笑了,无奈地点头,“得了,你也不需要明白。反正很快你就要走了。”
曹寅惊讶抬头,“我要去哪儿?”他心头一急,差点就要从炕上下来,“皇上还在生我气?不会要把我从宫里赶出去吧?”
容若赶忙过来拦住他,“行了行了!您老别下来了,膝盖还没好利索!我也就是那么一猜,听我阿玛说江宁织造刘德彪为首那一杆子人都落马了,那是个重要位置。皇上正恨这帮蛀虫吃大清银子呢,肯定会找个靠谱的人。原先你不是一直提想去江南替皇上看家么?”
曹寅眼神中流露出羡慕:“江宁织造是肥差,哪儿能那么轻易轮到我们家。”
“马齐不也年纪轻轻做了工部侍郎,不是你,你阿玛资历够啊!。”
曹寅苦笑:“马齐家世显赫,富察氏是大姓。我家包衣奴才,我额娘是皇上乳娘,我做侍卫,这些都已经是主子恩典了。”
容若宽慰道:“皇上其实很看重你跟他之间情分,你们从小一处长大,不同于其他人的。你和你阿玛都能干,说
不定就会让你们去。”
“借你吉言了。”这回曹寅是真心对容若言了谢。
从曹寅家出来,
容若心里大概有了数,
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得去趟鳌拜家。
挽月正与乐薇、达福、雅琪一起玩马吊牌。起初达福是四人中最会打的,雅琪和挽月头一回学,达福却打了一下午都没和过,难免觉得在姑姑,妹妹媳妇面前没脸面,此时汗都下来了。
南星来报,“二小姐,纳兰家的容若大爷来了。说是找您。”
挽月摸着一张四筒,“他来找我?”一开口说话就牵扯得嘴抽抽疼。心下不由更着急,“不见!我都这副模样了,就别出去膈应人了。达福,你去接待客人!”
达福巴不得现在找个借口溜走,现在正好堂而皇之。他下去后,就三缺一了。清初这会儿的麻将还是王公贵族的打发时间的游戏,未在民间流行开来。是以丫鬟们也不会。乐薇没尽兴,难免有点意兴阑珊。
这时,达福却又回来了,“小姑,人家点名儿就要找你,说有要紧事。外头翠微亭里头坐着呢。”
要紧事?挽月一想,纳兰容若不是不靠谱的人,为人正直温和,轻易不麻烦人,他来恐怕真有事,不是闲的。
可自己这副模样吧……
挽月想了想,找了把羽扇遮住脸,起身出去了。
她刚一走,达福便饶有兴致地凑过来,问乐薇道:“哎!纳兰容若喜欢咱小姑啊?家世不如马齐舅舅,明珠现在也就是个内务府总管。跟我们家不匹配!”
乐薇生气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糕,“少碎嘴!再胡说我拿马吊牌噎死你!”
达福和雅琪成亲后便分开住在了清辉园。雅琪娘家是读书人,爱好雅致素净。花园里种了许多细竹,兰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