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后,他地脸上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稚嫩,硬朗地轮廓衬着曾经俊秀的眉眼更添一丝英气,英俊而漠然,眼神讳莫如深,yīn晴不定,看起来极不易亲近。
他看着酒杯中自己双眸地倒影,又冷又沉,与五年前的少年判若两人,不由苦笑了笑,将满杯苦涩一口咽下,知道自己今晚再也无法入睡,索xìng披上衣服,燃起蜡烛,开始随手翻看属下送上来地东西。
他翻得有些漫不经心,眼角瞥到一处,却不由顿了顿,从中抽出一封材质特殊的信封来,信封上写着“萧小王爷敬启”。
萧清山皱起来眉头,他已经和那些下属说过,来历不明的信件让他们自己拆开来检查后再给他,而这封信边缘上的火漆完好,明显没有被动过。他锁紧眉头,从旁抓起一件外衫套住手,小心翼翼地将信打开,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西南太华清,
未必如故山。
问君能继不,
越女天下白。
诗歌本身是由四古诗的断句所凑,意境不匹,十分别扭。萧清山注意到左边竖排连起来是“西未问越”,右边是“清山不白”,手下不由一紧,眯着眼睛往下看。
诗的旁边又写了几行字,是几个地名。
江陵丁冬,江夏凌落莹,夏口苏门,随州冉晓岑,洛阳七王府,扬州侠王府。
除了戚侯府没有之外,正好……正好是五年前萧清山布下骗局之时利用到的人和地方。明显写这封信的人对五年之前萧清山布下的计划了如指掌。萧清山的目光闪过一道狠厉的杀气,脸sè铁青,将信拍在桌上,正好露出了这封信的最后一行字:“夏口,杀人庄,候君大驾。”
下面没有落款。
杀人庄……萧清山眼睛一眯,为什么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寄信的这个人是谁?他又怎么会知道五年前的事情?
西未问……越?
难道是他?萧清山一僵,脑中出现那抹令人恐惧的青影,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皱起了眉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次扫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冷静下来思考。
这封信明显是用诱饵来引诱他去夏口,进入陷阱。越已经整整失踪五年,就算此时要出来,想要找萧清山算账,以他的武功,侠王府根本挡不住他,何须要大费周章地送这么一封信?
要是越就是想要引他过去,那么以那书生的聪明才智,会选取更加巧妙而不露声sè的方式,而不是采取如此外露而挑衅的愚蠢方式。而且……萧清山撇嘴冷笑,这么烂的一诗,不可能是那位在文字上吹毛求疵的靳越写出来的。
但是,如果不是靳越……那又是谁?
五年之前,谁还对的他的计划这么了解?
七王府的人?乔瞬游?萧清山轻点纸上夏口这个地点,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如果乔瞬游想要害他,绝对不会选夏口。自从五年前夏口之战之后,乔瞬游再也没有在夏口多呆过一天,他对那个地方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排斥,萧清山觉得就算死,那位白衣公子恐怕也不会把地点安排在那里。那么……究竟会是谁?
不管这封信的主人是谁,此人必除!
萧清山的眼睛眯起,心中盘算着,露出狠辣yīn郁的神sè。掌权五年以来,他早已非当年那个青涩狼狈的少年,虽然为了维护侠王府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声望,这些年萧清山极力收敛,但领教过他狠辣手段的人,都对这位看起来善良无害的萧少爷十分忌惮。
他收起信,头也不抬地冲门外叫了一声:“来人啊,把易容的东西都给我拿来!”
为这该死的侠王府做牛做马了五年,也该是时候出去走走放松放松了。
萧清山的嘴边勾起一道狠辣倨傲的冷笑,隐隐带着跃跃一试的兴奋。月光下,他舒展开的眉目显露出这些年来未曾褪去的孩子气。
哼,不管你是谁,如果想玩,小爷就陪你玩!
只要你玩得起!(未完待续,如yù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卷 第一章 七人会】………
() 口,一向晴朗的天空此时灰蒙蒙的一片,犹如一帘巨布幔。**千@载@提@供@阅@读…。qianzai。**天地间一片寂静,突地,那灰sè的布幔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像是被一把凌厉的刀光劈过,里面的白光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大地,然后又迅速恢复一片黑暗。
接着,轰隆隆的雷声从布幔后面传来,然后滂沱的雨点跌碎在地面,化成一滩滩泥浆水洼。
夏口的街道上,一辆马车在泥泞的路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迹,然后停在一座庄园前。